顾倾城从后面抱住他的背,在他耳边轻吐一口气,撒着娇说。
胤禛原本的一腔怒火,奇迹似的就被扫没了,他吐了口闷气,侧着脸,嗡声嗡声的说:“讲什么?也回一句:稻麦黍稷,此杂种是何先生?”
噗,顾倾城咯咯的笑出声来,抱着他的脖颈,用自己细滑的脸蛋擦着他的脸颊,凑过红唇,亲了一口,“我的爷,我也接您这一句,此杂种恼了我的爷,他就不是东西!”
“哈哈——”胤禛眯了眯眼,低低的笑出声来,伸出手在她脸上轻拍了拍,心口温软着。
以前,他从来不知道,有一个女人可以这么贴近在他心口上,就是他心尖上的一颗朱砂痣一般,跟着他的心一起呼吸,一起温热,一起开怀。
“四儿,这件案子结后,你就回别院吧,爷以后就守着你,站在悠然亭上,看这一世盛世浮沉。爷会遵守当日的诺言,你许爷一世倾城,爷还你一生天下。”
顾倾城眼敛一垂,遮住眼中的神色,低笑一声,抱着他的脖子摇了摇,
“爷,顾倾城是你的女人,这一辈子都是,死了也是,在不在您身边,还有什么关系呢。”
“倾城,你这名字不好,爷宁愿叫你四儿。”胤禛沉吟了片刻,吐出一句话,感觉着她温润的脸颊,心口的位置跳了跳。
不知为何,听了顾倾城的话,总让他觉着很不安心。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这等佳人,就是那天上雨后的彩虹,风雨之后,彩虹虽美,可也抓不住……
“爷,张伯行那里要提醒他一下了,这两位钦差可不是省油的灯,与那噶礼早就是窜通一气了,只怕会拿张伯行开刀。”顾倾城没接胤禛的话,转了个话题。
“你这话是怎么讲?”
“凤仙娘子说,噶礼因为被挡了架,没见到那二位大人,所以大发脾气。呵呵,噶礼是谁?两江总督,正一品大员,更是这件案子的嫌疑人,若是那二位如常见了他,那这事不必担心,可他们偏偏在这天下仕子面前,摆出不见的架式,还不是心里有鬼嘛。”
“爷心里有数,这一次这二个京城来的钦差,使出的这一招就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了。只是不知道,这是八弟的主意还是九弟。爷不是项羽,你也不是虞姬,不会被那么二个东西骗了,一切都安排好了。”胤禛沉着眼,拍了拍顾倾城的脸。
顾倾城弯眼一弯,笑着不依不饶的直晃着他的身子,“好呀,爷,你这肚子里的弯弯绕绕可真不少。”
“那还不是跟着你学的,你有青楼计,我有朝廷梯。”胤禛抿唇一笑,搂住顾倾城,把她从背后拖了过来,抱在怀中。
船外的碧水微波,春意暖暖,胤禛头一低,压上她的唇,细细的吻着,顾倾城娇笑着抱上他的脖子,主动的伸出舌尖,勾引他口中缠在一起,胤禛脑子里,闪过一首:在水一方,佳人相伴,斜风细雨不需归……
行辕衙门前己经一连热闹了十天,一批批江南舞弊案的人犯被分别审讯,每天都有审讯告白贴出,江南的仕子们高度的关注的此案,每天都要新的消息,在大街小巷间热议着。
民间舆论渐渐向着一边倾斜,学子们纷纷的夸赞起新来的钦差,审案明察秋毫,执法如山,江南科举的弊案定会水落石出。
胤禛作为监审,本该参与最后结案,判案那一天,他以身体不适为理由,干脆就没去,只让李卫代表着,去听了听结果。
李卫回来时,脸上还带着气愤,案件结果不出所料:
主考左必藩纵容舞弊,被革职查办,副主考赵晋、阅卷官王曰俞、方名受贿出卖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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