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心头怒火直烧着,三百两黄金!三百两黄金!这三百两黄金可是真贵了去了!连他这个吏部尚书都要点算不清!连着一辈子的清名都给葬送进去了!
一旁听了胤禛话的张伯行与噶礼,这时也都不吵不掐架了。
噶礼是松了一口气,横了一眼张伯行,放松的向着椅子后背一靠。
张伯行冷哼一声,心里的怒火更是向着脑门冲,驴脾气上来了,想也不想就说:“张尚书是户部尚书,这算盘子打得精,自然是能算清楚,这十五锭黄金的去向。我也不多说了,外面这次江南科举舞弊的主考官赵普可还露着锭呢,这天下的仕子都在那里看着他那被板子打出来黄白之物,张尚书划着盘算珠子,自己看着思量,十五锭黄金买一个光腚,到底是哪里出的纰漏!”
说完这一句,他悻悻然的一甩袖子,连着胤禛的面子都不给,板着脸,怒目下堂疾步而去。
张鹏翮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给堵在堂上,说不出话来,脸上像是火烧一样,火辣辣的,丢尽了脸。
胤禛站起身来,唇角含笑,淡淡的说:“张巡抚言辞真是实在,十五锭黄金买一个光腚,呵呵,这真是明码标价,货真价实,张尚书你不必介怀,你是圣上亲自指名,审理此案的当朝的一品大官,心里明白就行了。”
“四,四,四——”张鹏翮给说得脸上更是爆红,一时之间,也结巴了,呐呐的接不上话,眼瞧着四爷站起身,不着不急的踱着步子向着后堂走去。
顾倾城嘴角含笑,快走出去问,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状似是小声问着胤禛,却是让这堂上的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爷,十五锭黄金买一个光腚,这可是太便宜了吧。这大清朝官员的腚就这么贱?”
“有买就有卖,你以为便宜吗?”胤禛沉住声,横了她一眼,顾倾城这话就是在这生事闹腾了吧。
“可不就是贱嘛,这就是贱人。还是张巡抚实在,对付这样的官员,就是得脱裤子,扒光腚,打板子,直把那黄金屎也打出来,让这天下的仕子们都瞧一瞧,这黄白之物到底是什么样,哈哈——”顾倾城在一旁接话,笑呵呵的直言直语,似有似无的回过身来,扫了一眼堂上己是呆若木鸡的几位朝廷大员,娇笑一声,跟着胤禛快步离开。
唉,这还是那一个字,贱呀!一品大员的腚,还不如她一个青楼女子的身子值钱,区区三百两黄金,就把腚卖了,啧,真够贱!
大堂上只剩下了三位主审官,张鹏翮顶着青白交错的脸,缓了半天神,这才压下心头的憋屈,强笑着说:“今日审案,案情已基本明确,李奇刚刚的胡言乱语,二位大人都不必介怀,天色也晚了,改日再审,再还总督大人一个公道。”
事到如今,他骑虎难下,还能如何。只就那一句,吃个苦莲子,自己知道了。
张鹏翮心里的怒火是一点没灭,胤禛与那个奴才的话那是直打到他脸上了,他这个户部尚书的面子,还不如那十五锭黄金买一个光腚呢!
赫寿笑呵呵的说,“不错,审了一天了,今晚二位大人早点休息,改日此案应会真相大白,还噶礼大人一个清白。”
噶礼正拱了手,缓下脸来,正要说二句场面话。
从堂外张伯行又走了回来,他刚刚一怒而去,刚走出十几步,又觉着自己不能就这么气走了,若是他不在,这桩案子那不就是便宜了噶礼了?这天下的仕子又该由谁去主持公道?
张伯行越想越是不妥,又急匆匆的赶回来,正好听到了顾倾城刚刚那一番话,心头大快,不悄的看了一眼噶礼,哼了一声:“本案还未水落石出,十五锭黄金到底是还买哪一个人的光腚?哼,本官誓要一查到底,给圣上一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