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程光奎开口了,刚刚己是让吴泌出了风头,他正在烦燥,心想着,若是能答上个对联,自己也是很有才学的,不至于留下个坏名声在这里,说不定案子结了,还能再参加科举呢。
程光奎想到这里,更是来了积极性,用力的想了一想,一敲脑袋,赶在吴泌之前,摇头晃脑大声说:“学生对下联:臭味都一样。”
“噗——哈哈哈——”两边充用差役的士兵实在没忍住,全笑出了声来,胤禛一个利眼扫过去,他们心中一紧张,忙挺背站好,拼了命的憋着笑,一个个忍得十分辛苦。
呯!张伯行脸色涨得通红,气得把手中的茶碗都给砸了,忍了又是忍,还是没忍住,干脆自己出了一题:
“对子,你们即然不擅长也就罢了,那就对诗好了,我说一句,你们接着。”张伯行连想也未想,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碎了的杯子说:“葡萄美酒夜光杯。”
吴泌刚刚让程光奎出了风头,正自恼恨,听到这一句,喜笑颜开,忙说:“这一句,我会。葡萄美酒夜光杯,金钱美人一大堆——”
“噗——哈哈哈——”堂上所有人都没忍住,全笑出了声,连着胤禛都没忍住,唇边闪过一道笑意,随即又是一抿,两目凌厉的光芒。
现在听着是可笑,可是,这样的人,可是要作为国之栋梁的举子,真是国之大耻呀!
顾倾城浅笑着,丢给李卫一个眼光,小声说:“你也去试试,指不定,你这个没念过几天书的,也能作这文臣名士呢。”
李卫早就笑得肚子疼,听了她这一句,也不客气,说:“我也有一句:英雄宝刀未老。”他是武人,学的就是舞刀弄棒,这文字一道很不精通,也就会几句罢了。
程光奎拉住吴泌,抢先一步,大声说:“我知道,我知道,老娘丰韵尤存。”
“哈哈哈——”堂上堂下全笑成了一片,除了胤禛几个没笑出声来,其他人全都忍不住了,连着胤禛的眼光阻止也没用,一个个全笑得捂着肚子,眼角都笑出泪来。
“就这样狗屁不通的句子,还是我大清朝的举子?粗俗!不堪!真是岂有此理!”张伯行气得连惊堂木都没拿,直用手重重的拍着红木的案桌,气得他脸红脖子粗,头顶冒青烟,说话都顾不得雅不雅了。
“张大人,您息怒。”顾倾城行了一礼,浅笑着说。
张伯行娇声娇气的一甩袖子,坐在桌上生着闷气。
顾倾城快速扫了噶礼一眼,看他仍是面上不动,可那眼神却己是变了又变,一旁的赫礼和张鹏翮,也是想笑又笑不出来,一脸的尴尬难堪。
顾倾城笑了笑,接着说:“两位士子,看来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了,对这诗文一道也是有些涉猎。大清取仕,以四书五经为准,二位才子,我就对此问上几句。”
张伯行听了她这一句话,脸色难得的稳住了些,恨恨的一扭头,直盯着下面的二个字。
举子不会对联,也罢了,不读诗词,也说得过去,那这四书五经总该会了吧,他倒是要听听,他们还有什么回答。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顾倾城笑着说,作了个请的手势说:“下一句是?”
“这个我知道,”吴泌满脸兴奋,洋洋得意,看了一眼,身边程光奎完全被难住的表情,他抬起头来,得意的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妻吾妻以及人之妻!”
“噗哧——”这一个,不止是堂上的人全笑翻了,连着张伯行,一个没忍住,也给气笑了。
赫寿与张鹏翮面面相觑,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这一次只能用八个字来形容,匪夷所思,大开眼界!
这上一句,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是说尊敬孝顺自家的长辈,所以也要礼待别人家年长的长者,可这妻吾妻以及人之妻?难道是,爱自己的老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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