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除了他的父皇,就是当年的己逝的孝懿仁皇后曾叫过,那个女人,是真心的把他当成亲子温和对待。
“怎么了?名字就是一个名字,你起了名字,我还不能叫?非要叫你老东西,你才乐意。”顾倾城轻笑着,侧目看着他。
胤禛,胤禛,这样叫着他,倒是真觉着与民间那些普通的夫妻差不多,相敬如宾,白头偕老,几十年后,我数数你眉角的皱纹,你摸摸我苍老的眼睛,这一世,就这样走出一个美满的圆圈,似乎也是一件挺有趣的事儿。
胤禛低头吻着她的唇,没有说话,紧紧的看着她,心潮万千,说不出此刻是什么心境:“爷喜欢你叫爷,老东西,这个世间上,只有你敢这么叫爷……”
“呵呵,要不就说你们男人都是耳根子软,非要叫你个老东西,你才听着舒服。”
胤禛扣住她有腰,眼睛一点点的暗沉着,禁欲的眼眸深处是起伏的情潮,顾倾城咯咯笑着,扭动着腰脚,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蹭着他心头一动,更是有感觉。
“这可是你自找的!”
胤禛说完了这一句,手摸上她的脖子,沿着脖颈后的红绳轻轻一拉,白色的肚兜飘然落下,一朵牡丹花徐徐绽放,倾成的风华。
顾倾城笑着,花枝乱颤,她不躲不闪,挺着背傲然的迎着他似火烧的视线,勾着唇边笑着。
“爷,你真坏!”说完这一句,她纤白的手抱在胸前,披一摇头,一头青丝遮住白皙的肌肤,拉过披风遮住自己,把自己包了个严严结结,她咯咯笑着,后退了退,直缩到一角上。
胤禛扣住她的手,不容她再退缩,一把把她拉了过来,低下头咬住她红润的唇,轻咬了一口,隔着披皮,抱紧了她,了口气,感觉到紧贴着自己的顾倾城也动了情,在他脖子边低低的喘气声,胤禛唇角一扬,勾起了一抹笑意。
“还说爹坏,顾倾城,你也不老实,你在招惹着爷坏。”
胤禛眉眼一笑,对上顾倾城娇笑的媚眼,正要再有所动作,门外的李卫敲着车门,说:“爷,有要事禀报。”
“什么事?!”胤禛沉着眉眼,压抑着声音低声吼。
“爷——这个——”李卫的声音带着迟疑。
本是有些情潮意动的顾倾城,让他这一声拉回了现实,仰着头,咯咯的笑着,抱着胸前向后退了退,拉紧了披风,说啥也不让胤禛再碰到她身子,缩在车角里,她抛了个媚眼过去:笑着说:“爷,你学坏了,有人在呢——”
门前的李卫,听到她这一声叫喊,差一点倒哉着掉下车,心里只是叫苦,我的好姑奶奶的,你就别再折腾了,这一年你折腾的还不够吗!
胤禛胸口压着火,半是怒火半是欲火,好不容易,把这条泥鳅抓到手中,又让她借机会跑了,他这一口邪气真是没处发作。
“说!到底是什么事!”胤禛冷哼一声,重重的说,最好李卫是真有要事,否则别怪他翻脸不认人。不知道爷这真是最关键的时侯嘛,居然在这时败他的兴趣,到底是谁这么不识相!
“爷,从南京传来消息,老爷子的手谕己下,让两江总督噶礼、江苏巡抚张伯行陪同审问。”
李卫听出胤禛话中的不高兴,也不再迟疑,快口说。他本想着,顾倾城还在里面,没确认她的身份前,这种事总该避着她些才好,想不到爷却是全不遮藏,看来爷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真是放在心上了。
李卫对这个长得一点不像顾倾城,行动作派却像极了她的女人,真是没什么好感。
总觉着她出现的时机太凑巧,倒像是有意设计好的一样,先不说她是人还是鬼,就说她万一是哪个阿哥派来的间隙,也是要闹出事。爷对女色看得一向是像极淡,可别在这条船上给打翻了才好。
“噶礼和张伯行有什么异动?”胤禛眼一闪,沉着声音问。
“从京城快马八百里加急,听说,三阿哥、太子也有书信捎到了南京,明珠和索额图都己派门人赶往南京。”李卫尽职的汇报。
这可真是有趣了!胤禛眯眼一沉,噶礼是老三的门人,张伯行是万岁爷的亲信,与万岁爷一向步调一致,早己是明着倒向了太子。
江南科举这一盘棋,是把这朝上的那一滩混水搅着更是混,涉及的人员这么多,这么复杂,只怕到了最后老爷子也要受制,下不了手了。
“还有多久到扬州?”
“回爷的话,现在己是快到了扬州地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