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看你也是读书人,对这科举舞弊怎么一点忿恨都没有吗?”紫衣举人脸带不豫,向着他说。
那人快速抬起头来,一双水亮的眼睛扫了一眼,淡淡一笑:“这科举之事,是朝廷上的事,我们再议论,这金殿上的皇上也听不见,真要说忿恨,有用吗?读书人真有骨气,那就去那乾清宫门撞柱子去。要说对联,我也有一幅,莲子心中苦,梨子腹内酸。”
紫衣举人一怔,看他这身装扮倒像是来自江南,一身儒雅,虽说长得不出众,但难得的是这一身的,给人的感觉极为舒服,情不自禁就想与他亲近,但是他这话,太大胆了吧。几句话,就说去那乾清宫门撞柱子?倒是堵得他接不上话了。
顾倾城眉眼转回来,不再去看他们,无趣的看着窗外,一年了,也不知道那老东西怎么样了,后院里又进了几个女人呢?该不是把她忘在脑后了吧,他要真是敢,她就拨光了老东西那一腿的汗毛!
噗的一笑,顾倾城想像着胤禛那一脸捂着腿毛的样子,就是一乐。
转过头,她又是看向窗外,“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胤禛,我回来找你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呀……”
胤禛刚从太子府中出来,骑着马行在街上,脸上的神色面无表情,只是那双清冷的眼又是冷上二分。
跟在他身后的李卫也是一声不响,看了一眼,胤禛的脸色,心头暗叹,这一年来,他这位四爷主子,可是更难猜心思了。
自打那一位顾倾城死后,四爷的心就像是也跟着走了一位,喜怒不形于色,眼中半点温度也没有,每日忙于国事政事。
平日里与太子府的关系倒是更亲近了几分,身上被标上了太子一党的标签,明显是向着贤王的路子走,可是,他却知道,每一次从太子府出来,他身上的冷气都要冷上五分。
“四爷,太子找您是不是又交待了什么事?”李卫快马赶了几步,凑上去小声问。
“你说呢?”胤禛冷眉看了一眼自己的心腹。
“我以为你是在生气。”李卫小心翼翼的说,边说边看他的脸色,四爷真是心思深,他越来越看不懂,估计这世间,真能看透他的,也就是地下的那位了。
“噢,你又是怎么以为我在生气?”胤禛冷哼一声,抬眼看向街道。
“哦,那爷,您是没有在生气?”
“你又怎以为,我是没有在生气?”胤禛又是冷哼一声。
李卫不敢接话了,苦着脸低下头,爷这一年来,每日除了政事,就是去佛堂参禅念佛,可这性子越来越是喜性不定了。
胤禛瞟了一眼李卫,仰着头,继续策马行于街上,吐出胸口的一口闷气,太子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看看这一次,他又做出什么好事!居然把手都伸向江南科举上了,这是要毁了这大清百年基业!皇阿玛总不会再视而不见,放纵他了吧。
“呯——”一个暗影向着胤禛方向射来。
李卫反应极为迅速,抽剑,跃起,挥挡,一口气一气合成,动作流云。
可那只暗器来得更快,疾如流星一般,己是射到胤禛的胸前要害。
“啊——四爷,您要不要紧!”李卫吓出一头冷汗迎了一去,紧张的查看他的伤,却在看到他的胸口的暗器时,立时一怔,下意识的叫出来:“咦——这是木瓜?”
怪!谁会拿着木瓜当暗器?
李卫抬头看向胤禛,正想问他怎么样,这才发现,他正抬起头来,目光死死的盯着街边太白楼二楼的窗栏上,脸色大变,神色似是压抑的激动。
咦,四爷居然变了脸!这可是大事!这么一年来,看惯了他的棺材脸,这还是第一看到他变脸呢。
李卫心下纳闷,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依在太白楼二楼的凭栏处,一张平淡清秀的脸,笑得妖娆,随意的挥着手,口中咬着一只秋桃:“《卫风木瓜》里说,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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