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问了吗?”薛岳看向顾倾城,这女人太聪慧,反倒让他觉着受压抑。
“有的,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顾倾城娇笑一声,看着他:“你所看诊之人还能活多久?”
“我——不知——真的不知——”薛岳摇了摇头,脸色黯然。
“谢谢薛伯,我想问的,都问过了。”顾倾城笑着施了一礼。
她问得都得到了答案,也就没有什么再问的了,薛雪点了点头,目色复杂的看向远处。
顾倾城娇娆的笑着,面纱下的脸,艳如桃花,肌若凝脂,倾国倾城的绝色。
她勾着一个娇艳的笑容,十八年前,一个只为帝王诊脉的御医,不在大理寺,不在宗人府,甚至不是在京城步兵统领衙门,却是在远在万里之外的杭州大牢,给一个吃过三花七叶草的病人就诊。
唉,到了这一步,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算了吧,她就到此为止了,还有什么谜,她也不想知道了。
重生一世,总不是为了以前活着,就像她劝过顾言察的,大明己是亡国,还反什么大清?她也不过是让坟子腿别了个大跟头而己,人生在世,谁还没砸过几个呀,就这样吧,至此为止。
薛雪掏出一个小瓷瓶,说:“小姐,你身上的病,我也无能为力,我这里有一瓶药,你收下吧,对你的身体调养也有好处。”
顾倾城含笑接过,“谢谢您。”
薛雪瞬间苍老了十岁一般,疲惫地说:“一天吃一粒,吃足了一个月,放宽了心思调养,我可以保证,你的心疾之症不会影响到你的孩子。”
顾倾城笑着拿出一粒,碧绿的丹药,在阳光下通透的如玉一般。
薛雪叹了口气,怅然的说:“对你这病症,我只有一言相劝,听不听就在你了。”
“不用心思,放宽心思,安心静养,我可活过一纪,一纪也不少了,十二年,足够了。薛伯放心,我很惜命的,人活着才是享受。”
倾城娇艳一笑,十二年呀,流光暗换,红了樱桃,绿了巴蕉,够了,够了呀,这就足够了。
这一世,本就是多给她的一世流年,十二年完成了心愿,在她那墓志铭上,写上十二年的功过,真没什么遗憾了……
顾倾城含着丹药,毫不犹豫地一口吃下去,含笑咽入口中,从肺腑至舌尖都是一片草药清甜,齿香留香。
薛雪叹息一声,别过头,想了想,薛雪又对顾倾城说:“你刚刚说的话,我听到了。”
“嗯,那是倾城的愿望,薛老以为是狂言吗?”顾倾城笑。
“不,只是想告诉你,曾经,那个人,也这样说过——”转过头,他叹口气,目光看向远方,目光中似回想着往事。
顾倾城咯咯一笑:“谢过老伯,告知我那个人的事,顾倾城感激不尽。”
“顾倾城……”薛雪点了点头,展颜一笑,“是个好名字。原是这样呀,我也曾听到她在牢里念这个诗。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
顾倾城直视薛雪的双目,轻笑着:“医者父母心,死生由天命。薛伯,你给了我这一味天材地宝,让我活下来,就是我这辈子的贵人。您老若是还回京城,我一定要请您去青楼喝几杯。”
“青楼?”薛雪瞪圆了眼看着她,难得的脸上多了一层红色,他都多大年纪了,还上青楼呀。
“对!青楼!京中第一青楼。我很想好好招待老伯,尽尽地主之谊,就充当诊金怎么样?”顾倾城笑,看着这位济世为任的老先生这么羞涩,真是看着分外的可爱。
“不,不,不——”薛雪连说了三个不字,吹胡子瞪眼睛。
“先生,我以为先生与我一样,不作俗人之事!青楼又怎么了,进了青楼,就该落为俗人了?”
“说得好!”薛雪释然的松开的眉,“不错,不作这俗人之事。老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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