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门前百十名官员,齐刷刷的目光下,顾四儿慢腾腾走上前,翻开箱子,一张一张拿出来数仔细,还对着阳光,再三确认了银票的真伪,直看着一旁的九爷脸色更难看。她这清楚大声的说:“皇庄通兑银票,纹银五百万两,确认无误!”
“现在给爷滚!”九爷咬着牙吼。
顾四儿收拾起箱子,挥了挥手,让步兵统领衙门的人上前,帮着护卫箱子回户部,她怯怯的又是说了一句:“九爷,你这银票钱还不够,还差了四万五千六百两,你财大气粗,没把那一点钱放眼中,只是,那四万五千六百两,就不知道是哪位官员领不着泰银了,你看是先给丰台大营欠着,还是先给西山锐健营欠着,要不先给这府前的文员们打张白条?等九爷有钱了再给他们?他们现在人都在这里,想必他们也是同意的——”
顾四儿话音刚落,府门前正准备跟着步兵统领衙门回户部,领奉银的官员们,全体都停下脚步,连着九城司的兵丁一起又是齐齐地跪下来,带着哭腔:“九爷,求您惜怜奴才们吧——”每个人都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生怕那个被拖欠俸禄,打了白条的就是自己。
十爷刚刚有点不疼有脑仁,又是被一声震天的“奴才”二字,激得一阵尖脑的疼,气得他一甩袖子,几步走下台阶,连着踹倒了几个挡着他道的官员,向着自己的马车冲去:“九哥,这里你看着办吧,我头疼!先走了!”
九爷脸色直接快黑成锅底了,狠戾的瞪着顾四儿,手指着他:“行!你行!爷绝不会少了你一文银子!”
九爷一挥手,从府里快步走出一个管事,手中捧着一叠票银,生怕被他的怒火波及,低着头,颤颤地。
九爷一手接过来,向着顾四儿当头就撒了过去,雪花花的银票,真像鹅毛一样飘落。
“你这个奴才,就给爷一张一张跪下来数清楚,连着你那一百二十五两六文四厘,一厘不少!”
“谢九爷了!”顾四儿眉眼翻笑,果真就是跪了下来,一张一张捡着数清楚。
呵呵,这位九爷,还真是财大气粗呢!瞧这架式!甩银子的姿式真是美!最好他多向她甩几万张银票才好呢!
人活一辈子,被银票砸的机会有多少呢?何况还是被一个皇子亲自砸银票。呵呵,她顾倾城真是没白活呀,她那墓志铭上,要不要再加一句:天下第一个被皇子砸了五百万银票的小吏?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眼看着九爷转过身,就要入府,顾四儿不怕死的又是出声叫住他。
“九爷,您等一下——”
老九转过身来,恶狠狠的目光,恨不得撕了她,“你还有什么事!”
顾四儿手举着手中老九亲笔写的单据,笑眯眯地说:“一手钱,一手单据,奴才还没把单据还给您呢。”
“哼!”老九阴狠着脸,一甩袖子,他身侧的客家忙上前一步,接过顾四儿手中的单据。
顾四儿却又是一收,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天色:“咦——九爷,奴才差点又办了砸了差事,这又过一时,您还要再加一百二十五两六文四厘的利息——!”
管家一哆嗦,腿一软身,
“顾小四!爷记住你了!”九爷阴着眼,直瞪着顾四儿,从袖子中抽出二张丢到她脸上:“二百两银票!多余的钱,爷给你买棺材!”
他说完了,从顾四儿手中抽回单据,向着府中走去,走得是又快又急,显而易见是气得狠了。
“谢九爷了——奴才听说,活在扬州,死在柳州,这柳州的棺木是一绝呀,今儿九爷亲自赏奴才棺木,奴才一定亲自去柳州订上一具——”顾四儿在他身后,伸长了脖子喊着,嘴角挂着笑。
九财神,就是九财神!像个爷们呀!下回改砸她金票就更好了。
生在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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