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没答理他,看了一眼李卫手中摊开的卖身契,指了指周围跪着脸色各异的管事们,“李卫,拿起一张卖身契,问一问他,钮祜禄庆丰在这四爷别院中有什么功绩。”
“喳!”李卫拿起一张卖身契,看也没看是谁的,摊在那一堆吓软了腿的管事面前,“这府中主子就坐在你们面前,老老实实回主子的话!”
卖身契的那位管事,面无人色,颤着身子,说不出一句话。
“李卫,把这眼里没主子的奴才拖出去吧,别脏了主子的眼。”
“喳。”李卫应了一声,把那叠卖身契放在顾倾城身侧的桌案上,没等他动手拖人,那布青一只手拖着那管事就出了后院,李卫脸色深沉,抿紧着唇,跟着身后。
没一会,李卫手捧着一只托盘走了进来,几个管事腿一软直接倒在地上,瑟瑟发抖,面无人色。
那只托盘上装着的正是一双眼珠子,血滴滴的正向外突突的瞪着,似是满眼的惊恐,李卫回话:“主子,这眼中没主子的人处置完了,请主子吩咐。”
“得了,让多福托着,丢到后园里喂鱼吧。”顾倾城挥挥手,不想脏了自己的眼。
“喳。”李卫拿着托盘交给了门厅边多福,多福脸色如纸,哆哆嗦嗦的站起身,“谢主子。”
转过身慢慢地向外走去,厅中的管事们己然吓摊了好几个,钮祜禄庆丰也是脸色大变,两只手交握着不停的抖着。
顾倾城打了个呵欠,从书桌上那叠卖身契中又拿过一张纸,轻票票的对他们展开,瞧也不瞧一眼,“钮祜禄庆丰在这四爷别院中有什么功绩?”
众管事的目光齐刷刷惊恐的瞪着那张卖身契的名号,生怕就是自己的,卟通一声,一个人从人堆里跌倒,一个劲的对着顾倾城磕头,痛哭流涕:“主子——求主子饶过奴才的命——”
“成,饶了你的命!”顾倾城一挥手,也不罗嗦。
李卫上前一步,拖着那个吓软了脚的管事就向后院走,一路上,那管事留下一道尿痕,己是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顾倾城很是白了一眼,脏死了,真是没用的奴才,还不如青楼里的姑娘呢。
从前在花倾楼里,逃跑的姑娘给抓回来,先就是弄瞎了眼,再来是断了手,再就是挑了脚筋,最后是割了舌头,要是这样还没死,那就下放到最低等份例里,专门招待那些花不起大钱的恩客,一天接个三四十个客人,活不了半年就没命了,死时凄惨无比。
这就是青楼里,专门杀鸡给猴看的,不立威,那一楼百儿八十的姑娘,哪有一个肯好好接客的,谁也不是下贱的缺男人。
顾倾城瞧了一眼下面这些人的熊包样,真是一脸地轻屑,没种,真没种,这也算是爷们!
李卫从屋外又走了进来,手中还是一只托盘,两只血淋淋的手,放在上面,刺目血腥。
屋里又是几声惊恐的尖叫,顾倾城连看都没看,挥了挥:“丢给多福,拿去喂狗吧,唉,养只狗,还能看家护院呢,养个奴才干嘛,不是吃里扒外,就是目中无主,真是浪费口粮呀。”
“喳。”李卫眼眉抽了抽,抿紧了唇,把托盘交给刚刚赶回来的多福。
多福脸色发白,默默的接过托盘,脚步觉重的又向屋外走。
顾倾城把手边的那叠卖身契,往一边一推,“这别院中的奴才都睡死了吗?连个给主子倒茶守夜的都没有?”
“主子——”顾倾城刚说完,从外面就又跑进来了一个丫环,打扮的花红柳绿,扑通一声跪在她脚下,“奴婢见主子正在处理事情,没赶进来打扰主子。”
“噢,这么说,又是一个有功无过的奴才?”顾倾城挑着眉看她,嗯,这丫头长得不错吗,放在花倾楼里,能赚钱!这个可不能再那么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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