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啧……果然是女人。”
欧阳真眉毛一挑:“这话什么意思?”
“我夸你呢!”
“那就这么办吧,目前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床上的男人闭上眼睛,看起来有些陈倦。
“得,不打扰你们二位休息了,我先撤了。”凌勋来去就像一阵风,说走就走。
“你有空帮我多盯一下凌勋。”
“怎么了?”
“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知道凶手是谁,我怕他冲动,真的把Cauton办了,事后调查起来,对他影响不好。”
欧阳真有些吃惊,她没想到凌勋居然也这么厉害,原来他们两个人,身份都不简单啊。
“旁边有简易床,你今晚先将就一下,明天我找人送床。”
“之前白千惠睡在哪里啊?”不就是一张床嘛!她又不是公主又不是总统的,也没规定她睡了以后别人就不能用了啊。
“她晚上回家。”
“啊?那谁照顾你?”
“保姆,保安,护士,医生。”
原来白千惠就是在这里打个酱油啊,她还以为她真的在这里掏心掏肺陪着傅司瀚呢!
“别想那些没用的,快睡吧。”
不知道为什么,欧阳真对关了灯的房间一点儿也不感到害怕,男人平稳的呼吸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有些突出,像一首轻柔的摇篮曲,哄着她渐渐进入梦乡。
沉浸在美梦中的欧阳真,忘记了今天,她应该吃药的这件事情,不过好在,她一觉睡到天亮,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适。
“醒了。”
听着男人一贯的问候,欧阳真有一种在他家里醒来的错觉。
“去收拾吧,一会儿陪我出去走走。”
深秋,黄色的落叶铺满大地,医院公园里,到处都有穿着白色病号服的小孩子们,弯腰捡起地上的落叶。
11月的风已经有了刺骨的滋味,站在男人身后的欧阳真,从手提袋里拿出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
“五十年以后,我也白发苍苍,我的身边,会有一位愿意搀扶我一把的人吗。”男人手插进口袋里,身板挺得很直,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生病的样子。
“只要你愿意,这样的人一堆一堆的。”
“怎么可能。”男人的眼睛里,有化不开的哀伤。
也许待在医院久了,人就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
“或许,那个时候,我依然会待在你身边,做你的小跟班也说不定呢。”
她本想说,那个时候,她也会在她的身边陪着她,可是想了一想,以她现在的身份,她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呢。
“出息!”傅司瀚斜眼瞧他。
让她停下调香师的工作是为了让她找到灵感,不过看现在的情况,她好像十分满意自己的人事调动。
“你不打算继续做调香师了吗?”
“当然要继续啊!”这件事她从来没有放弃过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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