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你了,怕我害怕,她就躲起来了。
要是再有机会,我真想和女尸谈谈,她难道不恨害死她的人吗?为何她如此平静。
回到家已经快天亮了,白云景一整晚没睡,在家里等我和老婆子,见到我们回来了,才一个人躺进棺材里。
我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发呆,一时间难以入睡。
睡着后,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那女尸回来了,她依旧穿着大红色衣服,嘴里喊我姐姐。
我问她怎么不去报仇啊,你被人害死了,就不怨恨么?
她说恨啊,说我和老婆子是好人,她不想吓唬我们,又叹气,说人生也累,现在解脱了,倒也还好。
我在梦里拉着她手哭了很久,醒来时,被子湿了一大块。
醒来已是下午,老婆子好像一整天都没睡,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剥花生。
这花生是村长前一段时间送来的,村长家里有好几块花生地,今年收成不错,给老婆子送来一大麻袋。
我红着眼圈走过去捡老婆子剥好的吃,老婆子说我没有昨晚那女子懂事,自己要吃不知道剥。
我停下手,心里还是觉得难受,但更多的是对陈勇的怒火。
我问老婆子要不要去杀了陈勇?要是去,现在就动身。
老婆子依旧很谨慎,她问我看到昨晚的女尸有何想法?
我不说话,眼泪吧啦吧啦流了下来,梦里我和女尸有交谈,她是个苦命孩子。
老婆子等我哭完了,才告诉我,昨晚的女尸就是尸王。
“尸王?”我说,“这样看来尸王也不可怕啊!”
我嘴上说不可怕,那是对于那女孩,若是一个凶煞,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皱起眉头,实在没想到尸王会和正常人一模一样,从女尸的表现来看,不仅可以蹲在河边洗头,还能下河洗澡,这要真是刀枪不入的尸王,真对我和老婆子下毒手,最后结果还真难说。
老婆子担心道:“女尸的灵魂被禁锢,也没有抹去意识,那是陈勇没想到的,如果陈勇真炼出了尸王,一个完全听从指挥的尸王,刀枪不入还有尸毒,你还想去找他吗?”
我丢了手里的花生,不悦道:“难道就任由陈勇杀人?炼尸都是活人,陈勇每炼一具,就会死一个人。”
老婆子说她晓得,这事还得等白公回来,云帝手下的王侯,不是我和她能对付的。
和老婆子一起将一大麻袋花生全部剥了,我端着一洗脸盆花生米走进厨房。
老婆子在院子里关照我一句,说炒的时候多翻,火不要太大,容易糊。
我点了火,放了一点菜籽油,开始翻炒,村里花生有的吃,一年四季没断过,只是没有花生油,这问过老婆子,说能不能搞点花生油吃,菜籽油没有花生油香。
老婆子说哪有那么多花生榨油,有花生吃就不错了。
炒好花生后,老婆子就在上面撒盐,我问她,一次炒这么多,是不是要送礼?
老婆子说不送,就是自家吃,我笑起来,心想以后就有零食吃了。
在家吃了一肚子油炸花生,我就去村里转悠,白合寡妇最近心情惆怅,自从白公回来后,白合寡妇就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我消失几个月从云帝墓回来时,还看白合寡妇和詹姆斯眉来眼去,当时还以为两人好事快进,最近发现不是这么回事。
这白合寡妇去找詹姆斯少了,甚至就没见她主动去见过,只是偶尔在村里遇见,两人说几句话。
我看白合寡妇和猴子在院墙外晒太阳,就笑嘻嘻的走过去。
猴子一见我,就嘴甜叫姐姐,我开心,将手里剩下的油炸花生全赏给他吃。
“白合姐,最近怎么不去学习圣经了?”猴子给我搬了个小板凳,我拿在手里坐在了白合寡妇身边。
白合寡妇苦着脸看我一眼,说:“都是些封建迷信,没啥可学的,我要学,还不如跟你学,你在白婆那肯定学到不少。”
我笑,白合寡妇这话一看就言不由衷。
上回我在家里和老婆子谈白合寡妇,老婆子叫我少管闲事,还说猴子的亲爹就快回来了,这么久过去了,也没见人到白合寡妇家里在认亲。
我一直好奇白合寡妇这儿子的爹是谁,以前我以为是村长,因为猴子的侧脸和村长一模一样,后来又觉得不可能,主要是村长有时候吼猴子,眼里充满鄙视。
白合寡妇这女人不检点,村里一大半男人都来爬过她家院墙,但这女人不在乎这个。
我有意试探,就问她:“老婆子不说他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