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胭脂,你过来。”皇甫逸南紧张拽过胭脂的手,目光警觉的瞪了眼顾如是,那表情,好像他若迟来一步,自己的宝贝娇妻就要被顾如是害死一样。
“皇甫逸南,你会不会太紧张了?”洞悉出皇甫逸南的心思,莫雪鸳怒从心生。
“我不该紧张么!”皇甫逸南冷冷回敬一句。
“好像如是肚子里也是你的孩子吧!”莫雪鸳很不满意皇甫逸南的态度!
“我只能确定胭脂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皇甫世家最纯正的骨血。”皇甫逸南的话真不算隐晦,其中含义再明显不过。
“雪鸳,我们回去。”顾如是淡漠开口,转身欲走。
“逸南,你别听那些人胡说,他们都在诋毁如是姐姐,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胭脂就从来没有怀疑过!”被皇甫逸南护在怀里的胭脂信誓旦旦开口。
“那是因为你单纯。”皇甫逸南的语调顿时变得柔和,手指轻撩起胭脂鬓角发丝,掖在耳后,亲昵举动羡煞旁人。
“皇甫逸南,你别忘了当初……”莫雪鸳恨声上前。
“当初怎样?当初皇贵妃可是收了逸南银子的,顾如是能有今天,皇贵妃你也真是帮了不少忙,现在倒在这儿矫情起来,皇贵妃觉得合适吗!”看着皇甫逸南那一脸的鄙夷样,莫雪鸳恨不能直接冲上去挠死他。
“逸南,你们说什么呢?”胭脂茫然抬头,狐疑问道。
“没有,这里风大,为夫扶你回去。”皇甫逸南伸手揽住胭脂的雪肩,眼底露出淡淡的笑意,转身时忽听莫雪鸳惊呼开口。
“如是!如是你怎么了?”顾如是觉得心疼,双手紧捂住胸口,额头渗出冷汗。
“姐姐?”是胭脂闻声先转的身,却被皇甫逸南拉扯回去。
“不关你的事,别动了胎气。”由始至终,皇甫逸南都没有回头看一眼顾如是。
看着皇甫逸南凉薄的身影淡出自己的视线,顾如是苦笑一声。
“莫雪鸳,是不是我自作多情了?”
“如是……”莫雪鸳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至少在刚刚,她看不出皇甫逸南对顾如是有半点情谊在,哪怕是一点点的怜悯之心都没有。
顾如是觉得心塞,便由着莫雪鸳扶她坐到了刚刚胭脂坐过的秋千上,不多时,便见皇甫逸南去而复返。
皇甫逸南的再度出现给顾如是,甚至是莫雪鸳都带来了希望。
“别妄想在秋千上动手脚,顾如是,我警告你,倘若胭脂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任何不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啪……’波澜不惊的顾如是,终于被激怒了,手掌狠甩到皇甫逸南脸上。而让莫雪鸳没有想到的是,皇甫逸南竟也伸出手。
“你敢动她一下,本宫现在就有办法让你的胭脂和她肚子里的野种魂飞魄散!不信你可以试试!”莫雪鸳情急之下放了狠话。
因为顾忌,皇甫逸南最终放弃了还回这一巴掌的冲动,但看莫雪鸳的眼神也变得凌厉如刃。
皇甫逸南离开后,顾如是颓然坐下来,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许久以来,不管皇甫逸南如何待她,便是听到他要娶平妻的消息,顾如是也不曾落泪,可现在,她再也撑不住了!
在皇甫逸南举起手的那一刻,她的心,跟着碎了。
“莫雪鸳,我想离开。”顾如是握住莫雪鸳,她决定放弃。
对于顾如是离开一事,莫雪鸳仔细斟酌过,决定如她所愿。以皇甫逸南现在的态度,顾如是留在这里一日,便受一日委屈,对腹中胎儿也不好。
所以当晚,莫雪鸳便让暖音带着顾如是从密道离开,暗中安顿在驼峰山十几里外的一个小村庄里……
酉时用罢晚膳,皇甫逸南扶着胭脂回了房间,夜风渐冷,皇甫逸南生怕胭脂受了凉气,于是将胭脂扶到榻上后,径直走过去将半掩的窗户关好,正待回身,忽觉胸口一窒,一口血狂涌出来。
“咳咳……”皇甫逸南猛的摇头,用袖抹了唇角的血迹,转身时,目色寒如深潭。
“呵,也不晓得你练的什么邪门儿功夫,居然可以冲破本姑娘的催眠术,何必呢!”榻上,胭脂悠然起身,清澈水灵的眸子渐渐变得阴森恐怖。
“如是在哪里?”这是皇甫逸南每次清醒之后最先问的一句话,而每次听到这句话,胭脂就特别火大。
“又是顾如是!本姑娘待你不好吗?”胭脂狠吸口气,将将压下心中怒火。
“我再问你一次,如是在哪里!”皇甫逸南忽的冲过来,伸手便要取胭脂的喉颈。
“皇甫逸南!别逼本姑娘把你变成丧尸!介时别说顾如是,你连自己都不记得,什么都得听我的!我让你往东,你便不敢往西!”胭脂狠戾瞪过去,眼中泛起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