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死无对证,他们百般抵赖也不会有人知道。如今赵知县圈禁的少女们就在堂上指证,索性,他们就将一切罪行推到赵知县身上。
反正,他人已经死了,不在乎多一宗罪行!
抱着这种想法,钟知府满目悲戚的唤道:“皇上,求您明察啊!赵知县贪赃之事,圈禁少女对外声称是女儿,还给倒卖掉的事情,下官一无所知啊!
这账本上记录的,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绝非事实。下官怀疑这个账本是假的,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下官等人!还请皇上严厉询问这账本从何而来。”
一群小官连忙附和,“还请皇上明察!”
黎戬点头,大方应下。
他一本正经的看着堂下自始至终站着的慕容秋雨,严肃问道:“这账本,你从何处得来?”
慕容秋雨应的爽快,“从赵知县的书房偷的!”
“胡言乱语!知县的书房,也是你一个刁妇说溜进去就溜进去的吗?”钟知府严重质疑。
慕容秋雨笑,知道钟知府在给她挖坑跳,索性便如了他的意,“我武功高强,进出知县的书房如履平地,不行吗?”
钟知府眼底飞闪过一抹得逞之色,“且不说这账本根本就是假的,便当它是个真的。这么重要的账本,若被你偷了去,赵知县怎会毫无察觉?”
慕容秋雨似笑非笑,“是啊!这么重要的账本丢失了,赵知县一定会发觉呢!”
钟知府见火候已到,悲痛的看向黎戬,“皇上,此女定与谋杀赵知县有关。一定是她想偷取赵知县的账本,东窗事发后她便谋害了赵知县。
之后,她带走这七名赵知县圈禁的少女。这些少女被赵知县秘密圈禁,沦为他发泄**的工具,心中必定痛恨极了赵知县。
所以,她们便与这个刁妇狼狈为奸,捏造出这个假账本……”
“钟知府!”黎戬开口,打断越说越激动的钟知府,狐疑的反问道:“既然这些女子与赵知县个人有仇怨,那就只管指认赵知县便可,为何要指认你们呢?”
钟知府一噎,反应倒是很快,“皇上,下官并不知道她们为何要陷害臣等。不过,私心想想,定是她们杯弓蛇影,认定臣等都与赵知县无疑,所以便陷害臣等了!
殊不知,赵知县那令人发指的做法,只是他个人的一己所为。臣等不知情,也没有参与过他的罪行,如今被此刁妇污蔑指责,实在是冤枉呀!”
说到这里,钟知府不忘记狠狠告上慕容秋雨一状,“皇上,这刁妇武功高强,打眼一看就绝非善类。臣严重怀疑她的真实身份,并认定她就是谋害赵知县的罪魁祸首!
不论赵知县犯罪是否属实,但是此刁妇谋杀朝廷命官,便是砍头的大罪,还请皇上重判此刁妇,不要相信她的任何言辞以及她呈上的任何所谓物证!”
“所谓物证?呵呵,我呈上的是真正的物证,岂是你这狗官三言两语就能给指成假的?”慕容秋雨眼见钟知府死到临头还狡辩,直接横空一脚踹了过去。
钟知府被踹翻在地,登时气的浑身颤抖起来。
他也顾不得等黎戬下令,直接徒自高声喊道:“来人,把这刁妇立刻拿下,带到县衙门外杖杀,以正视听!”
话音落地,钟知府的忠诚侍卫们立刻鱼跃上前,想要将慕容秋雨缉拿归案。
慕容秋雨雷打不动,淡定的站在原地,令围观的百姓们暗自捏了一把汗。
高堂之上,黎戬目光扫了眼粗鲁踢人后还气定神闲的慕容秋雨,又扫了眼被踢倒后气急败坏的钟知府,唇角一点一点的掀起了诡异的笑容。
眼见钟知府的侍卫近了慕容秋雨的身,他才轻启薄唇,冷声训斥道:“朕的皇后,谁敢动?”
短短七个字,震慑之力却不容小窥。
钟知府的侍卫们顿住脚步,一个个傻愣住。
而钟知府等人听到黎戬这话,却是尽数懵了,讪讪看向黎戬。
却见黎戬唇角掀起宠溺的笑意,目光定定看着那粗布麻衣的刁妇,声音无比温柔的唤道:“皇后,别玩儿了!”
钟知府震惊的倒抽凉气,“皇后?她是皇后?这怎么可能?皇后不是已经……”
“让你失望了,本宫没死!”慕容秋雨打断钟知府的话,笑的没心没肺,“这一年多来,本宫诈死,想以平民的身份浪迹天涯,只为窥探最真实的民生百态。
万万没想到,这第一站朝阳城,你们这些狗官就给了本宫一个大大的意外。上到知州,巡抚,下到知事,里正,无官不贪,无恶不作!”
说到最后,慕容秋雨的声音阴冷起来。
钟知府听得慕容秋雨这话,整张脸面如死灰,内心只闪过一个想法……大难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