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说什么?”
那奴才哼了声,张口就应道:“怎么?七王妃这是准备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说你跟季少将军在这里偷情……”
“啪!”那奴才话未说完,就被慕容秋雨狠狠掴了一巴掌。力道有多猛,看对方嘴角渗出的血就知道了。
众人心头一惊,似乎没料到慕容秋雨胆敢在黎皇面前动手打人,一时间纷纷低声指责起来。
袁丞相更是咄咄逼人的询问道:“七王妃,你这是干什么?难道被人说了痛处,所以就暴怒了吗?”
慕容秋雨凉凉的看了一眼袁丞相,理都不理睬对方,只是看向黎皇,躬身请罪。
她低声告罪道:“父皇,儿臣逾越了。这个刁奴张口闭口污蔑儿臣,还敢以‘我’自称,没得规矩,儿臣一个没忍住,这便在父皇面前造次了!”
黎皇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这个丫头啊,半点亏不吃。一张利嘴,也是不输于她母亲廖雨萱!
他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说话。
那厢,黎泰冷声笑道:“七弟妹,这个刁奴污蔑你,实在该杀。可是他一口咬定你之前与季少将军在此处做了苟且之事!
为了证明他是污蔑你的,七弟妹是不是应该跟大家解释一下刚刚你人在哪里呢?”
慕容秋雨抿唇淡笑,“四哥说的是!倒是我疏忽了。刚刚我听四哥府上的丫鬟说季少将军喝醉了酒,正在偏院厢房休息。
于是乎,我便翻墙到四王府斜对过的医馆买了醒酒的药送过来。这不嘛,才刚过来,就看到父皇,四哥,还有七爷都在这里。”
“你胡说,你刚刚一直在里面与季广苟合!”那奴才也算是为了主子蛮拼的,慕容秋雨说一句,他污蔑一句。
慕容秋雨扬手,举起手中的药瓶,“这是我之前去医馆买的,只要前去医馆询问求证便知我说的是真是假。”
那奴才眼珠子一转,再次呛声道:“你可以收买医馆的人作伪证!”
慕容秋雨‘嗤’的一声笑了,“你这刁奴,下次污蔑别人记得长长脑子。按照你的说法,本宫先是在这里跟季少将军苟且一番,而后逃之夭夭。
之后,去医馆买醒酒药,然后收买对方作伪证。嗯,听起来挺像回事儿,不过你确定这一来一回时间够用吗?”
不待那奴才应声,人群中就有七王党羽率先应道:“断然是不够用的!虽说四王府与那医馆距离很近,可是医馆到偏院距离却比较远。一去一回不耽搁也得一盏茶的功夫呢!”
那奴才额头渗出冷汗,拧着眉头开始斟酌对策。
“咦?那不是季少将军嘛!”人群中,突然不知哪个高呼了一声。
众人纷纷回头,只见偏院的院门口处,张明扬和季广正有说有笑翩然而来。
“季广,你去哪里了?不是说你醉酒在偏院休息吗?”黎戬率先上前询问出声。
他在慕容秋雨凭空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就接到对方的眼神暗示,知道之前发生过一些事情。虽然并非四王府那刁奴说的,但很明显有人想要设计陷害慕容秋雨和季广。
现在慕容秋雨和季广一前一后现身在偏院,他绝对不能给外人任何将二人联想在一起的机会。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季广被黎戬问的有些懵,表情很惊讶,“谁说我醉酒在偏院休息?我只是衣服被四王府的丫鬟弄脏了,想要过来换上一件的。
那丫鬟找件衣服竟然找了很久都不回来,我怕太子殿下等的着急,就先行离开了。第一次来四王府,有些晕头转向。
从正院到茅房,从茅房到偏院,这两条路我还能记住。可是出了偏院再让我找去正院的路,我就找不到了。
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还好遇到人有三急的张将军,不然真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这番解释听起来有些牵强,但是又让人无法辩驳。因为季广的确是初次来四王府,不认识偌大的王府通往正院的路,也不稀奇!
最重要的是,季广身边还跟着张明扬。
那张明扬微笑着接言道:“我如厕归来,偶遇了无头苍蝇似的季将军。于是便带他回了喜宴,可是却见大家都不在。一问才知道,是来了偏院!”
张明扬这番解释,将慕容秋雨和季广所谓的醉酒苟且之说不攻自破了。毕竟,古语有云说的好,捉奸拿双!
人家二位不但没在一张床上,连出现的时间也对不上,去过的地方更是毫无干系。这一看就是四王府那刁奴瞎编胡说的嘛!
“哼!你这刁奴,真是不知死活,连七王妃和季少将军都敢污蔑。来人,拖下去杖毙!”黎泰心中因为计划失败而隐怒,可是却不能表露出来。
他一声令下,决定处置了这个废物奴才。
一场闹剧,看起来似乎就该这么结束了!
可偏偏,在这节骨眼儿上,四王府突然平地而起女人惊恐至极的尖叫声,“啊!死人啦,杀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