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这些祸事。
所以,一切的源头,还和这个周公子脱不了关系。她可不能不让他赔偿她!今后,她要什么,就得去找他!
“还不是被大房气的。”粉黛愤愤的说道。
夏思雪闻言,并没再接话,而是迈步准备去明义轩,看看周素云如何了。哪知,她刚走两步,就被什么东西隔了脚。她忙低下头,挪开脚一看,竟是一块色泽温润的羊脂玉佩。她躬身捡了起来,细细打量了一番。
“这不是表少爷的玉佩吗?”粉黛见夏思雪捡起了一块玉佩,忙走过去看了一眼道。
“这是表哥的?”如果是,夏思雪可就有大用处了!
“是啊!”粉黛点点头后,脸颊一红,看向夏思雪道,“四小姐,要不要奴婢帮你送给表少爷……”
哪知粉黛的话还没说完,四小姐就将玉佩藏到背后,一脸认真的道,“不给,我喜欢这块玉佩,等玩够了,自会送给他的。”
“可是表少爷丢了玉佩,肯定会着急的……”粉黛还想劝。
已经在收拾石桌上的茶具的绿竹闻言,朝这边道,“粉黛,四小姐喜欢你就让她玩一会,等玩腻了,你在找机会送给表少爷不就行了。再说了,国舅府的玉佩多了去了,他不会着急的。”
“这是表少爷挂在腰间的,可见是他相中的,若是丢了,难免可惜……”粉黛低下头嘟囔。
绿竹见状,嘿嘿朝这边一笑道,“得了吧,我看你是相中表少爷了……呵呵……”
“死绿竹,二夫人都伤成这样,你还没心没肺的笑得出来,瞧我不过去撕了你的嘴……”粉黛闻言,顿时脸红到了耳朵根。说话间,还真朝绿竹跑去。
绿竹脸上打趣的笑容更甚,一边跑;一边嚷嚷;“你瞧你,喜欢就是喜欢,干嘛不让 人说啊……来啊,来啊,我看你怎么撕我的嘴!”
一时间,粉黛追着绿竹围着石桌转,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满脸通红。
夏思雪摇摇头,不动声色的将玉佩揣进怀中,便走向了明义轩。
一进去,就发现莲嬷嬷坐在周素云的床边,看着紧闭双眼的榻上人,默默坠泪。
看到这一幕,夏思雪默默的退出去,将门轻轻合上了。看着雕花门上斑驳的树叶影子,心中发誓,她绝不会放过夏雷鸣!她也要让他尝尝躺在榻上,终身不得起身的痛苦!
是夜,相府的挽月阁内,传来了瓷器被摔碎的砰砰声,随后是夏蒙月怒吼的嘶哑声,“滚……滚……都给本小姐滚出去,连药都换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改明个非要将你们都卖到窑子里去……”
“小姐息怒……小姐息怒……”
“滚!滚滚滚滚……”
随后,挽月阁的院门处便涌出几个婢女和婆子。因为跑得快,一个婢女还摔了一跤,将手中的托盘反扣在地上,顿时,纱布和药粉倒了一地。她连忙又开始收拾。
就在她捡起最后一个倒地的瓷瓶时,眼下多了一双着丝履的肥硕大脚,头顶也传来了大少爷那特有的破锣嗓子的声音,“怎么回事?”
“回大少爷,三小姐在发脾气。”一听是大少爷的声音,那婢女哪还敢抬头,忙恨不得将头伸进地底下去才放心。要是被大少爷看上了,她只有惨死的份!
夏雷鸣一听妹妹在发脾气,有些担心她肩头的伤口来,便忙抬步朝挽月阁内走去。
地上趴着的丫鬟这才舒了口气,捡完那最后一个瓷瓶后,就逃似得离开了。
她一走,躲在草丛深处的夏思雪才微微上扬唇角,笑道,“很好,红儿和春柳既然都死了,那么,我该给你们姐妹寻两个更好的丫鬟了!”
夏雷鸣前脚刚跨进了挽月阁的内屋门槛,一只飞来的枕头就迎面袭来,“叫你们滚,你们还不滚吗?”
“月儿,是我!”
夏雷鸣拿下枕头,担忧的看向她。只见她的妹妹,披散着头发垂在腰际,一双杏目哭的红红的,身上的寝衣的肩头处渗出丝丝血迹。
“大哥,呜呜……春柳死了,再没一个得心应手的奴婢使唤了,你看看这些个贱婢笨手笨脚的,换个药都不会,弄得疼死了。”夏蒙月一见是自己的哥哥,顿时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可又因为哭的狠了,肩上的痛再次袭来,让她忍不住蹙紧眉头,收敛了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