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嫡姐已死,他的脸上便再也没了微笑,眼中更没有了宠溺。
他的心里眼里,从来只有嫡姐!
她不甘心,她嫉妒!
“皇上,可是天意如此,臣妾拦不住!”终于,她带着满心的酸楚,从喉咙中挤出这句话。
说完,她发现上方那双俊眸内的目光越来越寒,直到,将她狠狠的提着衣襟,往后一摔。
当落地的剧痛袭上臀腰部时,雍帝冷冽无情的话语也袭了过来,“你失职导致凤栖殿大火,竟敢跟朕说是天意?!你好大的胆子!”
“皇上,为什么凤栖殿会好好的起火?”淑妃没有起身,而是双目涌泪的装出楚楚可怜的委屈模样道,“臣妾前脚刚离开凤栖殿,凤栖殿就突起大火。等臣妾赶来,令人救火时,大火已经不为所控。臣妾自知有罪,说这些不是想推脱罪责,而是想提醒皇上,这是嫡姐在冥冥之中,不愿按照南秦皇后名义丧葬啊……”
蛇打七寸,人捉弱点。这便是淑妃现在行的计策。她知道雍帝最在意的便是嫡姐心怀他人,所以她就是要利用这一点,让他相信,嫡姐连死都不想和他有瓜葛了,这让他如何能不气的失去理智?
果然,雍帝闻言,步伐一个不稳,踉跄向后倒退了一步,脸色顿时苍白,“她就这番厌恶朕吗?”
见状,躲在凤栖殿门口处的夏思雪,脸上浮上嘲讽的笑意。夏彩荷果然是一张利嘴,竟能如此轻易的就局势翻转。可是,如果她以为这样就能轻易躲过她的计策的话,那么她也太小瞧她嫡姐的手段了!
雍帝紧紧将手心的金钗捏住,就像捏住某人的喉咙一样,那么狠烈,下一刻,他目内有寒光迸出,“朕才是她的夫,她以为这样就能逃脱这个事实吗?哼……她休想!”
话末,就将手中的金钗狠狠的扔回灰烬中,随即,一甩广袖,就朝凤栖殿外行去。
淑妃见状,嘴角一扯,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她是躲过一劫了!
可她的笑容没在脸上维持多久,就被一声惊愕的清脆女音打落,“春柳姐姐,焰火没了,我还要玩儿!”
“咦,大姐夫,你怎么在这啊?”孤独雍刚走到凤栖殿的院门处,一个披头散发,衣衫残破脏乱的女人便挡住了他的去路,并且在他发愣时,用脏兮兮的手扒开挡眼的头发,朝他眨着无邪的大眼,看着他道,“你也要在凤栖殿放焰火吗?”
“焰火?”听到这两个字,雍帝目光一凌,将傻女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见她身上的衣服像是火花溅上去,溶出不少破洞,这让他俊目眯了眯。
这世上敢说最了解雍帝的人,除了眼前的夏思雪以外,恐怕再无他人了。对于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都能轻易洞察到他的想法。此刻,她知道他眯眸是对某件事处于怀疑状态了。
于是,她举起藏在袖中的左手,献宝似的将手里的焰火所盛的竹筒递给孤独雍道,“就是这个三姐姐带进宫来的焰火啊!大姐夫你怎么连焰火都没见过啊?这东西可好玩了……”
话说到这,她暗自扫了眼孤独雍身后的夏彩荷,只见她一脸惊恐的朝这边疾步走来,她立马表演的更加卖力起来。只见她指着竹筒底端一个小黑孔,得意接着道,“大姐夫,这里有根引线,点上火,就……咻地一声,喷出好几尺长的焰火来呢。可漂亮了……可惜春柳姐姐只给了我一个,我刚才放完了,要不,我一定和你一起放……呵呵……”
看着傻女脏脸上露出的傻笑,让孤独雍睁大了俊目,毫无感情的问道,“你说这是你三姐夏蒙月带进宫来的焰火?”
“是啊。”傻女闻言,朝他露出一副你干嘛要明知故问的表情来后,看向走近的淑妃,立马有跑过去,将焰火竹筒拿给她炫耀道,“二姐姐,二姐姐你看我有焰火呢,可好玩了……可漂亮了……”
“闭嘴!”夏彩荷见状,一把夺了她手中的竹筒,扔到一旁的草丛内,怒道,“你不要胡说!”
傻女见状,显然是吓了一跳,僵在那,恐惧的看着淑妃。
淑妃此时发髻有些松动,头上戴的白色绢花摇摇欲坠,鹅蛋脸上的黑色灰迹,一看就是人为抹上去的,倒是整体看来,也让她不失狼狈和憔悴。不了解的人看到,真的以为她亲自参加了救火的行列中。可其实,恐怕是她眼看着凤栖殿被毁,她站在一边幸灾乐祸吧!
但是,再会隐藏再会装模作样,也终究是假的,假的就有破绽。
“二姐姐我没胡说……”傻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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