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希望你对付他。”
司夏说的太坦然,以至于安娆哑口无言。
“你这样说,不怕我只是听听而已。”
“司顾手下的码头,就是帮助他实现野心的港口,他可比司海山强多了。司顾,可是一个因人体痴狂的疯子。”
“疯子?”安娆勾唇,桃花眼底幽光微闪,“为什么感觉,你是在夸他。”
“我本来就是在夸他,只是现在还太年轻了,给他几年时间,他的权利势力,你们都无法相比。”
“你未免高看了他。”
“不是高看,只是评述事实,但是这一次,怕是没那个机会了……”轻声呢喃,司夏饮了口酒。
“你喝太多了。”
安娆将她手中的被子夺走,走到一旁给她倒了杯水。
司夏挑眉接过,哑声道:“还真是让人意外,看样子泡妞多了,也有当暖男的潜质。”
“我只是……”他想为自己辩解,却发现,竟然找不到解释。
“天色晚了,你该走了,不然的话,大概会影响晚上来的先生……”
司夏看着天色,淡淡的说着,可是明显没有了疏离,至少,她是相信安娆的。
安娆也知道,但是看她从容的样子,他说不清心底的感觉。
上前一步,他其实想说些什么的,但是到嘴却变成了催促。
“电影,你必须参与,不然的话,李希大概会杀了我。”
“你不怕损失,我自然不怕拍。”
安娆摆摆手,压下心头的异样,手抄在裤兜里,优雅的转身,“我能怕什么,道上都知道,安爷说话算话,从不反悔。”
见他走了,司夏收起了嘴角的笑意,缓慢的上楼,就像是一个机械的人偶。
推门,进去。
素色的房间,陈设简洁,是容九和她的房间。
将自己甩在床上,司夏双手紧紧的抓紧了床单。
明明说好,只是假死,隐藏行踪的,可是,为什么却消失了!
容九,容九,你这个大骗子!
脑袋埋在床单上,司夏试图闻到容九的味道。
许久后,司夏的身体开始颤栗起来,眼底却绽放着纯粹危险的罂粟,嘴角的笑缓慢扬起,带着病态的渴求。
敢逃离她呢……
不可原谅。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夏缓慢的起身,淡定的对着镜子,将自己整理了下。
漂亮的大眼睛里,全是清澈的光泽,柔柔一笑,像是温柔盛开的梨花,干净纯粹。
做在工作台前,司夏开始做起了每天都会做的事。
人偶。
只有这个时候,容九的样子才会彻底的清晰下来,但是,她还是做不出完美的容九。
刻刀握在手中,但是司夏依旧下不去刀。
容九不是这样的,他的眼睛狭长精致,上挑得眼尾像是光照得绚丽,那是无法复刻的东西。
她做不出来。
已经忘记多少次了。
她每天一整夜做在这里,可是,每一个人偶都无法和他相比。
最后的最后,每一个人偶都变成了仇人的样子,然后转手,交给了暗一他们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