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含怨,凝霜伸手试着瑶花额头的温度,“你是不是发烧了?这几天热坏了么?他若是后悔,贺凝霜自杀的时候他怎么没出现?”
“什么?”瑶花觉得凝霜的话有点怪,但是一时又没反应过来,“小姐,你不是失忆了么?你记得跳水以前的事情呢?那你一定记得曾经你和皇上是多么相配的一对了!”
“这个啊……”凝霜自知失言,佯装头疼,缩回手揉起了太阳穴,“以前的事情,我哪记得,不是你们告诉我的么?你们就当和皇上青梅竹马的贺凝霜,已经死了吧!”
一提起夜谦然,她的心里还是那么不舒服!
“这几天她很安静,废园也没有任何人来,她只让奴婢找了些纸和竹篾做了几个纸鸢!”
自从搬到了废园,绿萼给袁锦铖汇报凝霜一举一动的时间,就换到了每天到厨房拿饭的空档,不过前几天来都没见到人。
“做纸鸢干什么?”张远比袁锦铖还要心急,不过他的急躁也刚好衬托了袁锦铖的沉稳。
“放纸鸢啊!聂副将没有玩过么?”绿萼不喜欢张远,从第一次见面就感觉到他有种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杀气,尤其是在他刺杀凝霜未果之后。
张远锁着眉,狐疑的看着袁锦铖,他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是一种暗号吗?是不是在向外面传递什么消息?对,一定是的!”
“聂副将,只是几个纸鸢而已!”绿萼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他,总是一有风吹草动就神经过敏。
当她是死人么?每一个纸鸢,可都是她亲手放飞的,能传递什么?
“她的日子过得还蛮舒坦,挺有闲情逸致的嘛!”袁锦铖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她总能给他一些意想不到。
“不,奴婢觉得她更像是在为自己找一个借口吧!”三年,她太清楚袁锦铖的笑容了,这表示他对她的苦中作乐,很不满!
“王爷不想知道纸鸢上画的是什么吗?”内心本能的同情,让绿萼必须要为凝霜的不得已辩驳一下!“每一个纸鸢上画的都是王妃与王爷相处的场景,从大婚第一日开始。王妃说也许将王爷给的那七天的宠爱全部画上纸鸢、放飞,她就能放下心中的执念了!”
从第一天被袁锦铖派去伺候贺凝霜开始,她对她就一直持着保留的态度,可是一路走来,凝霜给她很多的震撼和感动。
张远的心在绿萼的解释中变得柔软,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理由很感人,很完美。他看了袁锦铖一眼,他的眼底流动着他看不懂的神色,可他更怕袁锦铖的心变得柔软,失去斗志。
“王爷,这不过是她的托词罢了,属下觉得绝不会这么简单的!”他转头看着绿萼,“你入府也有几年了,难道不知道她的底细,难道不知道贺连敬是怎么排挤王爷的么?”
“正因为入府几年了?奴婢才看得清楚,自从王妃来到滇南,她做过什么了?她什么都没做过,却一直在为自己所背负的姓氏赎罪,就因为她姓贺,她就要受着所有人的鄙视和唾弃!”绿萼也不甘示弱,她亲眼见证了贺凝霜从天堂到地狱的日子,就好像她曾经历过的那些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