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王爷!”见袁锦铖进来,房中的人立刻站得笔直,恭恭敬敬的一抱拳。他的脸上挂着与年龄不相符合的老成,清俊端正的五官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唯双眸光华潋滟炯炯有神。
“坐下吧!”袁锦铖亲切拍了拍他的肩膀,随意的在他旁边落座,“这一行可还顺利?”
“托王爷的福,一切顺利!本来和袁鹰约好一起回来的,可临行发现鸾凤轩有些异常,心中又惦记王爷,所以属下就先带消息回来了。”
“嗯,一路辛苦,这次收获如何?”
“一切都如先前查探的基本符合,赐婚完全是贺连敬一手策划的阴谋,唯一有所意外的是,贺凝霜投湖自尽的事情是真的!”
“哦……这倒是惊喜!”袁锦铖玩味的笑着,唇边浮起一丝鄙夷,不知是为贺连敬还是贺凝霜,“那此刻府中的人可是她本人?”
关于贺凝霜和夜谦然青梅竹马,私定终身的事情,在京城早已经是不传之密了,他们只当他天高地远、耳聋眼瞎,就那样将她赐了过了。以爱的名义,本以为她会死心塌地的为贺连敬所用,只可惜她的性子倒是贞烈。
不过投湖自尽的事情,贺连敬到是捏的滴水不漏,幸好他觉出不对,立刻派了袁鹰、袁鹫去查探。
这两人虽担任的是他的随侍,但却是他的入籍家臣,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
“是,也不是。”袁鹫停了一会,一路他就在想怎么说,却还是没理得清楚,“贺凝霜寒毒侵体昏迷了三天,醒来之后却不知何故,性情大变,弄得整个相府鸡犬不宁,最后还是贺连敬以陈秀英的性命相胁,才迫使她老老实实的上了马车,来了滇南!”
“嗯,还有这事,那倒是挺有趣的!”袁锦铖想起贺凝霜在杜鹃树下的那一踹,的确是不符合大家闺秀的风范,眼角却不自觉的柔和了起来。
“属下在京城也听说了很多关于她的事迹,到是真正的好女子一名,品貌端庄,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可惜只心系天子,终究是芳心错付了!”袁鹫不觉唏嘘,他很是替贺凝霜那一跳不值。
“去了一趟京城,你倒是学会怜香惜玉了!”袁锦铖说着大笑了起来。
袁鹫慌忙红着脸站起来解释,“王爷,属下是就事论事,若是她不姓贺,跟王爷真是极般配的!属下,属下……”
“好了,好了,瞧你紧张的,”袁锦铖笑着摇了摇头,打断了他。袁鹫什么都好,就是分不清楚什么是玩笑话,“说说京城的人手布置吧,还有这一趟送亲,贺连敬到底混了多少细作到滇南来!”
“好!”
转入正题,袁鹫自然将京城的所见所查,事无巨细的禀报了袁锦铖,只等他的裁定。
一支数百人的送亲队伍,他们需要一一排查,以至于耗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除去他们飞鸽传书回来,已经被袁锦铖揪出来的细作,身份未明的大约还有几个人,因为他们的前次飞鸽传书不慎被贺连敬截获了,所以才不得不提前回来。
不过这一趟收获也算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