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不这么觉得,你不是以前那个简宁了。”
简宁脸色一点一点的变了。
“从你说出那句话开始我就觉得你变了,这段时间我没有把精力放在你身上,而且我们聚少离多,我也根本就没机会发现你的变化,简宁,我现在真的很讨厌你,讨厌变成这样的你,真是庆幸,还好我不喜欢你了。”
身后的警察纷纷交头接耳商量对策。
“不能说你变了,或许这才是本来的你,披着善良外衣的你,什么正义,什么为科学界着想,你打着为所有人好的幌子毁掉他,我恨你,我恨不得杀了你给他陪葬!”锦瑟突然发了狠,声音尖锐起来,她从来没有对简宁大小声过,但此刻,她发现把心里所有的怨恨和不甘变成恶毒刻薄的语言加诸在对方身上,看着对方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变得苍白,这种感觉真的好爽。
“你现在是不是在心里讽刺我,觉得我很可怜?没错,我确实很可怜,我爸妈像疯了一样的赚钱,对我完全不闻不问,我住院的消息你没告诉他们吧?或者你告诉他们了他们却被那些开不完的会议绊住了脚走不开?”她自嘲一笑:“真是可笑!对他们来说我就是多余的,对你来说我也只是个可有可无的附属品,既然你们都不管我,那现在为什么还要来干涉我?我喜欢谁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管我!”瞥见对面的大厦窗户里一闪而过的亮光时,她脸色微微扭曲起来,声音骤然拔高,带着滔天的怒意:“简宁,我恨你,恨你的多管闲事,恨你的心狠手辣,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她双手撑在栏杆上,在身后众人的惊呼声中纵身往下一跳,身体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线下落,长发在脑后被风逼成了直线,耳畔轰鸣作响……
天台上,一直紧紧盯着她的两个保安见她毫不犹豫就跳了下去,一声惊呼过后扑到栏杆上,探出身子极目往下看去,脸色都变得苍白无比——这件事他们都脱不了责任。
相比反应过激的保安和警察,简宁倒显得淡定多了,他不紧不慢的走到围栏边眯起眼睛往下看去,酒店楼下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挨挨挤挤的站了里三层外三层,见当事人一下子跳了下来,下面的大部分人都下意识的别开脸或者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只有个别大胆还爱看热闹的人才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
糟糕了,这要怎么解释?
这时,其中一个保安诧异的“咦”了一声:“人呢?怎么没看到……尸体?”
身后几个警察也围了过来,看了一会儿奇怪道:“是啊,难道被人群挡住了?”
“不会吧,是不是跳下去后自己跑了?”
“你从三十几层楼跳下去跑一个我看看?”
简宁岔开了话题:“快点下去看看吧,看看还能不能抢救——”
一行人匆匆下了楼,楼下的观众还没有散去,纷纷交头接耳的谈论起来:“人呢?刚才明明看见她跳下来的啊!”
“是不是看花眼了啊?”
“一个人有可能看花眼,两个人三个人这么一大群人还有可能同时看花眼吗?”
“难道跑了?”
猜测中手机拍照的闪光灯亮成一片……
警察在楼下四处转了一圈,发现确实没有人,一个个疑惑不已,简宁脸色凝重的看着这一切,眉头深深的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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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锦瑟坐在一辆低调的豪车里,身上披着一件毛毯,脸色苍白瑟瑟发抖。
坐在她对面的王安西装革履,脚下的皮鞋精致珵亮,慢条斯理的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娘娘,喝点水压压惊。”
锦瑟惨白着脸接过,浅饮了一小口,却突然忍不住干呕起来。
王安连忙帮她顺着背,好不容易等她恢复过来,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娘娘,您何苦要这样折腾自己?今天若是我不在这里,那您不就真的完了?”
锦瑟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咬住不停的打战的后槽牙说:“要不是看见你在对面,我也不会跳下来,你当我是傻的啊!”
王安无奈的摇摇头。
锦瑟深吸一口气,压住心里的后怕,其实她在电梯往上升时就看见王安了,不过当时简宁已经追来了,她自然没办法暴露王安,只好将计就计装出一副被追杀的样子把他们引上天台,她在跳下来那一刻心底都不是百分百确定王安能不能从百米高空救下她的,但她只能一试——这个举动是在变相的警告简宁,如果他再敢轻举妄动,那就不要怪她把那些不该说出去的事全部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