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顿在原地,踌躇了半晌道:“公子,这不太好吧?”
其实心里早就想掀了那几层碍眼的纱帐走进去,说不定能有意外的收获,比如,公子敞开的寝衣里露出来的腹肌神马的······
正在无限yy中,听得玉连城轻笑一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拘谨了,流风不在,你不服侍我,我如何起身?”
锦瑟一想,也对哦,总不能让公子爬出来吧?
于是压着嗓子咳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慢慢走过去。也根本没想到,平时她不在,流风出去练功了,公子要是尿急了或者想起床,那该怎么办!
掀开纱帐,玉连城正斜倚在床上,青丝披散在肩头,流瀑般柔软如锻,脸上带了刚醒来的惺忪,嘴角挂着笑,目光柔和的看着她。
锦瑟突然不知道该把手往哪放,紧张得呼吸都急促起来:“公······公子,你是想起床还是想尿······小解?”
玉连城看着她目光躲躲闪闪,掖掖藏藏的样子,好笑之余突然生了恶作剧的想法,手伸到她面前:“扶我起来。”
锦瑟依言托着他的手,整个人够到他肩下,把他带起来,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斯文纤弱的玉连城居然这么重,她咬着后槽牙使足了力气才把他从床上挪起来,歪歪扭扭的拖着他走了两步,玉连城突然身子一歪,直直往地上扑去。
锦瑟一唬,来不及细想,伸手便揽住他的腰,但玉连城高了她足足一个头,一下子把她也带的往地上跌去,身体失去平衡那瞬间,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公子受伤!
“嘭”的一声闷响,两人齐齐摔在地上。
后脑勺着地,身上压着玉连城,锦瑟疼得龇牙咧嘴,眼冒金星,睁开眼却见玉连城正定定的看着她,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心疼,锦瑟心里一紧,连忙挣扎着要起来:“公子,你没事吧?摔到哪了?哪里疼?让我看看。”
玉连城摁住她扒拉着要撑坐起来的手,微微一挪,躺倒在她旁边,顺势把她带到怀里,狠狠的抱紧。
锦瑟脑子一空······这,是,什,么,情,况?
时间仿佛停顿在此刻,小小的空间里寂静到只听得见自己越来越剧烈的心跳声,锦瑟半趴在玉连城胸口,迷茫中带着难以言喻的甜蜜。
他墨色长发铺散了一地,合着白色的寝衣,越发显得一张清贵出尘的脸苍白憔悴,右手紧紧的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手背上的青筋仿若一条扭曲着身体的小蛇,带着凉薄的温度,一点点沁入她心底。
许久,他的声音传来,带着胸腔闷闷的震动声:“锦瑟,留在我身边可好?”
她胸口一窒,搭在他心口的手下意识的抓紧了光滑的寝衣带子,抿着唇,一言不发。
“我会真心待你,虽无法给你正室之位,但我可以保证,许你一颗真心,一生一世,百岁无忧。”
他心跳渐渐急促,在她耳旁响成震天的擂鼓声。
锦瑟闷闷的道:“那罗玉曼呢?她算什么?”
“若是我说,娶她不过是权宜之计,你信么?”
“权宜之计?公子与世无争,哪来的那么多运筹帷幄,莫非,公子有事瞒着我?”
玉连城顿住,良久,缓缓的“嗯”了一句,再无其他。
他不想说,锦瑟也不勉强,心里腾升起一股不被信任的火气,前一刻还口口声声说希望她留在身边,现在却对她三缄其口,不让她有半分了解他的余地,这算什么?
娶罗玉曼是权宜之计,那她呢?
他对多少女子说过这样的话?
想到这里,她火气更甚,挣开他的手就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脸上的笑容早已敛去,换上一副冷清的表情,说出的话比表情更冷上几分:“地上凉,公子小心别着凉了,我去找流风过来扶公子起来。”
“锦瑟······”见她要走,玉连城急急唤住她:“你听我说······”
锦瑟扭头就走。
身后,玉连城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声声入耳,竟有种裂帛般的刺痛感,回过头,玉连城脸色白得近乎透明,用袖子掩住口鼻,咳得撕心裂肺,洁白的寝衣袖子上已然染上了艳丽的血红色,玉连城,咯血了······
咯血这种事可大可小,玉夫人赶过来时,玉连城已经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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