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母狼呼唤小狼,公狼呼唤母狼,这是他们集群的信号。”苍鹰看着锦瑟一脸惊恐的样子,伸出手想搂住她的肩膀,却又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放下。
“集群就集群嘛,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干嘛,怕人们不知道它们要出来危害人间啊!”锦瑟悻悻的抱怨道,从小就听说过各种各样有关于狼的暴行,她实在是对狼没什么好感。
苍鹰喉头动了动,说:“这只是它们的天赋,就如同你所说的危害人间,它们也需要觅食,也要活下去,天性使然,说不上残暴不残暴。”顿了顿:“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啊!”锦瑟顿时来了兴致,平时看苍鹰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严肃样,真的很难想象他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也许通过他这个所谓的“故事”,能了解到他的内心活动也说不定。
“有户大户人家,家主娶了很多妻妾,妻妾之间为了争宠无所不用其极,后来,有个妾室生下一个儿子,可由于母亲出身卑微,这个儿子在子女众多的家主眼里很不受待见,把他当下人一般养在府邸,几年后,家主得病死了,妻妾之间为了争家主之位大打出手,那个妾室连同五岁的儿子被打昏,送到雪原上,活生生的冻死。”
锦瑟惊讶的睁大眼睛,深宫内院的争斗小说她也没少看,可连五岁的孩子都不放过,这群女人实在太丧心病狂了。
“就在众人都以为母子两人死在冰天雪地里的时候,谁也没想到,那个孩子,他活下来了,母亲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在斗争开始前就通知了娘家人,等到娘家人赶到雪原上的时候,母子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孩子一息尚存,身上裹着母亲单薄的衣裳,而母亲赤身**,浑身僵硬,她的周围,是她割破自己的手脉染红的雪,也因为这样,娘家人才得以及时找到他们,救下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跟着姨娘回了老家,姨娘一家人是江湖草莽,个个识文断武,孩子发誓总有一天要那群人血债血偿,他把自己伪装起来,专心学习武术,只为有一天能手刃仇人,为母亲报仇,后来他做到了,当年参与害死他母亲的人,全都死在他的阴谋阳谋下,个个不得善终,包括几个不足四岁的孩子,他吸取前车之鉴,他们之所以会有这一天,是因为他们当年斩草未除根,所以才会让他有机会反噬,他不能犯这样的错······”
“你说,这个人残暴吗?”
苍鹰直勾勾的看着她,不放过她眼角眉梢每一瞬间的表情。
锦瑟嚅嗫着:“这······,个人所处的角度不同,看待事情的性质也不一样······”
“很残暴是吧。”苍鹰冷笑,弯起的唇角划起讽刺的弧度。
“既然他也是死里逃生,他应该能体会得到那些孩子面对死亡时求生的**有多强烈,都是经历过的人,为什么不能将心比心,何况,上一代的恩怨,跟孩子无关,不该连累到孩子啊!”锦瑟终于找到反驳的理由,理直气壮的说。
“你知道什么叫天性吗?天性就是,他经历过那种从惊恐到绝望的过程,他懂得生存的难能可贵,所以他不能让这些孩子有机会像他一样,有一天找到机会反噬他,报复他,为了活下去,他必须痛下杀手!这就是天性!就像那些狼一样,为了生存,他们必须对别的动物,甚至人下手,他们没得选择!”苍鹰的话沉甸甸的,掷地有声。
锦瑟沉默半晌,幽幽的问了一句:“苍鹰,那个孩子,是你吗?”
苍鹰右手紧握成拳,青筋凸显,压下心底翻腾的情绪,他淡淡的“嗯”了一声。
锦瑟不再追问,苍鹰这个人太神秘,太危险,对于他的秘密,知道得越少越安全,她还不想陷入他的圈子里,受池鱼之殃。
一个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锦瑟又悲催的失眠了。
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出了门,钱还没凑到,小宝的姐姐还陷在水深火热里,时间已经不多了,不容许她再怠慢下去。
刚走到城北的破庙,就听到庙里面传来小宝声色俱厉的呵斥声:“小福,你怎么可以这样!”
接着就是小福抽抽搭搭的呜咽声。
锦瑟快步走进去:“怎么了这是?”
小福抹着眼泪,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得好不凄凉,小宝怒视着他,一张脸冷得像挂了冰渣子,周围几个孩子都垂着头不敢作声。
“小宝,有话好好说,小福还小,你别吓着他。”锦瑟把小福搂进怀里,替他擦去眼泪,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安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