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想放开他:“公······公子,怎么了?”
玉连城扬唇一笑:“去给我做点吃的吧,我有些饿了,哦,就做上次那种很多果子,里面有冰块的······叫什么来着?”
“水果沙拉!好,我马上去!”锦瑟雀跃起来,公子还记得她做的水果沙拉!
欢天喜地的跑出厢房,锦瑟没看到,身后的玉连城脸色苍白,细细密密的冷汗自额头渗出,肩膀处,猩红的血迹慢慢咽湿了出尘的白衣,一片触目惊心。
一夜愁思,清浅的梦里处处充斥着妖冶的红,一身红衣的公子,凤冠霞帔的罗玉曼,高堂满座,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唯独她,把着一杯苦酒缩在角落里,看他们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嘴角始终无力的垂下,连虚伪的笑都无法伪装起来。
天大亮才悠悠转醒,头痛得厉害,门外一片吵嚷声,推开门,一院子的家丁小厮,合着一抬抬数不清的聘礼,刺痛了她的眼。
由流风带头的求亲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玉连城目送他们出门,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的笑,眉眼弯弯,却看不出有多少欢喜在其中。
中午,流风带回了庚帖,大红色的帖子,上面用小楷整整齐齐的写了女方的生辰八字,清丽秀气。
满脸横肉的媒婆谄媚的说着恭维话:“恭喜玉公子,贺喜玉公子,那罗家老爷一听说是玉公子提亲,二话不说就应下来了,这庚帖还是罗家小姐亲自写的,瞧瞧这字儿,一看就知道出自大家闺秀之手,那叫一个端庄秀气啊,玉公子天人之姿,罗小姐贤良淑德,二位真真是天作之合金玉良缘啊,老身先在这里恭喜二位了······”
玉连城放下庚帖,道:“取些银子,好好答谢这位夫人。”
媒婆一听,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一个劲的道谢。
“流风,收拾收拾,下午启程回山庄。”
“是。”
宋烟芜一进院子就听到这句话,提起裙摆就小跑过来:“玉公子,求亲事大,何不在此完成再回去?”
玉连城温润一笑:“这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一列程序下来少说也要半个月,且还需回庄上祖庙灵前告知祖先,就不在贵府叨扰了。”
宋烟芜看了一眼锦瑟,见她面无表情,像根木桩似的杵在玉连城身后,想到他这么一走,以后就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当下越发着急,唯恐他们就这么走了,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玉连城却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宋大小姐,这是在下这些日子配出的药引,虽说小姐体内的已经抑制住,但余毒未清,于日后还是有影响的,这些药引,每日按时配药服用,不出半月就可清除体内余毒。”
“有劳玉公子。”
接过瓷瓶,宋烟芜欲言又止,扫一眼在场众多的仆从家丁,那些话终觉难以启齿,踌躇半晌,支支吾吾的出声道:“可否······请叶公子借一步说话?”
锦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周围所有的声音自动过滤,直到流风推了她一把:“喂!”
“呃?啊?”
抬起头,宋烟芜满脸羞赧的站在她面前,一众人,连同玉连城的目光全聚在她身上:“怎,怎么了?”
“可否请叶公子借一步说话?”宋烟芜微微福了福身,再次开口。
“有话跟我说?哦,好,好啊。”锦瑟挠着头,在一众暧昧不明的视线里尾随着宋烟芜走开。
兜兜转转,走在前面的宋烟芜步子又快又急,直到避开所有人,走到一处假山旁才停下来。
背对着她,宋烟芜肩膀微微颤抖着,拳头握得紧紧的,却始终没有勇气转过身来。
“大小姐?”锦瑟见她半天不言语,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宋烟芜浑身一颤,咬咬牙,转过身来,却早已泪流满面。
美人如玉,梨花带雨,锦瑟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了?谁欺负你还是怎么?怎么,怎么哭了?”
宋烟芜看着她,突然直直的跪下去:“叶公子,请你······请你带我一起走吧。”
锦瑟手忙脚乱的去扶她起来,她却固执的抓着她的手臂不肯起:“叶公子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锦瑟犯了难,如实的说:“大小姐,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要跟我回琴瑟山庄,但我只是庄里的下人,带你回去这么大的事我没法做主,你不该来跟我说这个,你应该去跟公子说。”
宋烟芜拼命的摇头,眼泪横流:“我不求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我只是想······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