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等那人靠近,安钧如却已经破门而入了。
他一进屋便到了凤七夜的身前,把她护在身后。
一屋子的暗卫已把她俩围了一个圈。
顷刻间,楚炎的目光恢复了意识,冷冷的看着艳眉。
“你从什么时候解毒的!”艳眉并不在意其他的,只是盯着楚炎问道。
“三日前!”他已不愿与她多说半个字。
曾经她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人,陪伴着度过了最失败的人生。他许过天下,许过人生,也许了一生一世。如果没有那么多虚伪,那么多利用,那么多谎言,他答应她的东西一样都不会少。
哪怕她真的曾经利用身体去引诱杀人。
自始至终,他与她的一切都不过是她可以营造出来的假象,或许连她的真心也是假的。
“苍穆辰,我不甘心,不甘心为他人做嫁衣。凤七夜如今的一切都应该属于我的!她依仗的不是是命好。”艳眉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她声嘶力竭的朝着楚炎喊着。
楚炎冷冷的看着她,许久才开口道:“不,属于你的一切不都因为你的背叛送给了苏寇翰了吗?苍穆辰死了,秦国灭了,你说你还剩什么!”
艳眉眼底闪过慌乱和狼狈,她盯着楚炎继续道:“苍穆辰这些都不过是你薄情的借口。如今你自然是避而不谈曾经我们俩的一切”
她不记得自己有过多少男人,那些男人都死在她的身下。
每个男人都为她神魂跌倒,嘴上说着愿为她而死,可等匕首插入他们心脏的时候却骂她是贱人。
苍穆辰又与那些男人有何不同。
唯一的不同是他从未碰过她。
如果她也与凤七夜一样有个凤鸣一样的父亲,不需要为了生存生不如死的活着,不需要为了完成任务而去迎合各种各样的男人。
她可以比凤七夜更高贵,更高不可攀。
“艳眉,我自认为对你不曾有过亏欠,若你那次并不是假死,那便绝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你在我心中还是最重要的人,我不知道你的过往,不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我薄情,我爱上了别的女人,但是你却从接近我开始都是欺骗,彻头彻尾的谎言。这些都不足以一笔勾销?”
楚炎并不是想要控诉什么,而是他要她明白,别人不欠她什么,她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也是自找的。
两人说话之际,安钧如已经解决了那几个满身恶臭的男人。
他厌恶的看着已经倒地的几日,恨不得把他们碎尸万段。
这几个男人满身的恶臭,满身的脓包,一看便是有病,艳眉居然想用这种方法毁掉凤七夜,太恶毒了。
一旁的艳姬迷恋的盯着楚炎,许久才噗通跪在地上:“姐夫,求您放了姐姐,看在她也曾是你爱过的人,就算不曾爱过她也与你相伴过,求你放过她。她只是不甘心,她比任何人都敬你,爱你,甚至护你。看在我们姐妹曾也为你付出过的份上,放过她。而且她病的很重,不知道还有多少时日可活,所以求你不要再伤害她。”
楚炎并不说话,只是看向凤七夜。
凤七夜扫了艳眉一眼,漠然的看着她,随即转身离开了。
她并不是善良的人,只是如今她这病恐怕比马上杀了她更能让她痛苦。
看着自己一点点全身腐烂而死,比如今马上解决了她更能折磨她。
她并不是善良的人,她让这么多男人来侮辱她的时候,可曾想过怜悯。
既然别人对她无情,休怪别人无意。
“你带你姐姐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们,希望你好自为之。!”看到凤七夜转身离开,楚炎便不再说什么。
那日,她易容成凤七夜的模样,他喝醉了居然没看出来,等她发现,她已经下毒。
曾经的她婉约、善良、可人,他一直觉得她是世界最单纯的人,然而这一切都是虚伪的假象,一再的提醒他当初有多天真。
他最无法原谅的是她是太皇太后派来的人。
他永远无法忘记母妃是她亲手在他面前搁下了人头。
他是从三日前,安钧如找到他的时候才恢复了正常。
前几日的事情他一无所知,唯一记得的是凤七夜也被抓了过来。
可这三日,他却并没有发现凤七夜的身影,他让安钧如在四周布了暗哨,等有情况便救人。
艳姬深深的朝着楚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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