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内,大门紧闭,府内静悄悄的。
百姓只知道烨国进犯,已夺下了几个城池,慕将军一心为国,正在备战。
整个秦国如今已经处于战乱中,百姓无不惊恐的担心战乱,面对颠沛流离的生活。
在他们眼中,慕言就是他们心中的身,救黎民与水火之中的大英雄。
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将军府的门口掠过,翻身进了府邸。
只是片刻的工夫,他熟门熟路的朝着慕言的书房走去,府内有来往的下人看到他也不阻止,只是恭敬的对他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书房外,那黑衣人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而入。
书房内,洛晟正在给慕言疗伤、逼毒。
两人似乎并没有注意有人进来,等黑衣人推门而入的时候才警惕的看向门口。
那黑衣人看到洛晟,眸色一冷。
“老三!”慕言诧异的看向他,并不奇怪他突然出现。
他素来习惯了来无影去无踪,突然出现也不足围奇。
洛晟打量着他,片刻才淡淡的开口道:“慕将军,我先去调配些你沐浴时要用到的药。”
他说完,没等慕言开口便与老三擦身而过了。
他经过老三身边的时候,身子稍停滞了下才离开。
“明日要出征了?”老三低沉的嗓音在空气中回荡着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慕言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目光闪过负责的冷漠。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始厌恶自己对老三的言听计从,厌恶他的盛气凌人,甚至不愿意自己对他卑躬屈膝。
“洛晟怎么会在你这里!”
“你不是说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身后有魔宫做铺垫,招安了他,便是收服了整个魔宫。他在这里不好嘛?”
老三若有所思的看向慕言。
“他现在是通缉犯!”
“老三,你到底是谁。”慕言紧盯着眼前这个男人,骤然开口问道,这个问题缠绕他好久了。
老三虽然已经不带面具,可他身上的谜团更多,更加的深不可测了。
他不是不好奇他的身份,一直以来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所以他对他总有着无名的畏惧。
但是随着他身份越来越高,他的畏惧已经成了一种束缚,他要往更高的爬。
每次老三的神出鬼没都与某些时机契合。
他心底是怀疑老三的身份的。
他甚至怀疑老三就是皇上。
可是容貌不一样,皇上这几年一直在宫中,而老三除了某些时候消失,这几年一直在战场。
到底哪里不对?
老三怀抱着双臂静静的看着慕言。
“这么久了,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老三的声音深沉而冷静。
慕言定定的看着他,并不回答。
皇上下旨由他出兵,甚至要他立下军令状,令他三日内必须把烨国大军驱逐出境。
他这头刚立军令状,前些时日消失了很久的老三突然又出现了。
他出现的太过于巧合。
“我曾说过,总有一****会让你知道我的身份,但是显然你已经等不到那天了!”老三的神色平静而自然。
慕言并不开口只等着他说完。
“我知道你必定已经怀疑我的身份了。是凤七夜提醒你的吧。”当他提到凤七夜时,慕言清楚的看到他眼底的柔情,心被狠狠的刺痛了。
他沉默着。
明明他曾经那么唾弃的女人,不择手段的想要退婚,如今却不愿意任何男人染指。
“我就是苍穆辰。”老三的声音平静而低沉。
他说的坦然,目光磊落,语气平静而冷漠。
慕言虽早已猜到,然而当听他亲口承认,却还是无比的震惊。
“皇上不是在宫中么,你跟在我身边足足五年!”慕言一直想不通的便是这个,所以他即便心底有过疑惑也从未把皇上与老三联想到一块,就算后来有了怀疑,还是被他否定掉了。
苍穆辰早料到他会这么问,淡淡的笑着:“宫中的皇上是假的。”他并没有多做解释。
有些事情不需要明说。
慕言许久都不能平复心底的诧异。
“末将有眼无珠,不知道您就是皇上,请皇上降罪!”他噗通的跪在地上磕头。
即便他心底有无数的疑惑,无视的为什么,但是他没有问的资格。
他是皇上,也是了解他过往一切的人。
怪不得,在将军府皇上会帮他。
怪不得,他曾说当他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时候希望他不要太诧异。
怪不得,他身上有着永远别人无法企及的东西。
原来老三就是皇上。
“我还是老三!”苍穆辰平静的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的失望。
他便是不想看到今天的情形,所以一直隐藏了自己的身份。五年的出生入死,五年的生死相依,五年的手足之情,都抵不上君臣之礼。
“是!”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默契,如今慕言对他多了一份恭敬。
接下来的几日凤七夜就在苏寇翰的帐篷里,他倒也说话算话,并未有任何不规矩的行为。反倒是人忙碌的几日都没看到人影。
凤七夜本就是个安静的人,如今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人亦是越发的懒惰,在帐篷里一个人也乐的开心。
这些时日,她似乎越来越嗜睡、慵懒,她并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情况,之前毒发也是嗜睡,但那时的嗜睡是身体一点点的失去自主能力,可这次的嗜睡似乎并不似她快毒发时的情况,她只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可就是说不出哪里不对。
她安静的躺着,懒散的靠在苏寇翰的床上。
这几日,苏寇翰从未回过帐篷睡觉,帐篷里只有一张床,凤七夜自然不会空置着,她便安之若素的睡在这张床上。
苏寇翰并未忘记交代奴才把她伺候周全,吃喝都会按时的送来,她除了行动不自由,衣食倒也无忧。
“姑娘,用晚膳了。”依着往常的时辰,有奴婢送饭菜进来。
凤七夜懒散的朝着饭菜瞥了眼,淡淡的说道:“放那吧,一会儿我饿了会自己吃,你先下去吧,没事不用进来。”
她的话音未落,那送饭的奴婢转身出去时被突然闯进来的黑衣人从后面打晕了,人软软的倒在地上。
凤七夜蹙眉看向那黑衣人,目光对上一双如深潭般的双眸,她心头一颤,单单那双幽深的双眸她便知道那人是谁了。
帐篷外,侍卫整齐的脚步声朝着帐篷过来。
“抓刺客!”洪亮的声音清晰的传入帐篷,脚步声朝着这边走近。
凤七夜朝着那黑衣人瞥了眼:“上来。”她镇定的开口,翻身朝着床外面挪了挪示意他躲进她被子里。
外面侍卫的声音越来越近。
“统领,黑衣人好像跑进了主子的帐篷。”外面追捕刺客的侍卫已在帐篷前,显然犹豫着不敢进来。
这几日主子一直在部署进宫边国的策略,也交代了这帐篷里的女子将会是他们未来的女主人,所以大家各个都已经把她当成了主子,如今刺客进去,他们也不敢贸然的进去搜。
“进去看看,若黑衣人进了帐篷伤了主子的客人,我们就是有十条命都赔不起。”那统领沉声的说道。
“可是,我们现在闯进去不方便,冒犯了她,到时主子怪罪。”
“我们只是抓刺客,没什么不方便的。”
“......”
于是几人依着命令已经贸然的闯入了。
“姑娘,我们看到有刺客进了帐篷,姑娘可有看到人影。”领头的朝着凤七夜恭敬的作揖,朝着她微微一拜,不敢逾越。
凤七夜平静的面上看不出一丝的波动:“刚我看到一个黑影把她敲晕了,从这边跳了出去,我没敢拦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逃走。”她惊恐的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奴婢,又指了指另一处帐篷上的窗。
澄净的双眸间滑过一丝的狡诈。
侍卫看到帐篷上的窗开着,便料定了刺客是从那里逃出去的,转身朝着她行了个礼便匆匆的离开了。
等追捕的侍卫离开,男人才从被子下钻出来,阴沉的目光盯着她:“看来夜儿在这里受到了相当的礼遇。”
黑衣人自然是苍穆辰。
他拉下脸上的面纱,刀削般的轮廓暴漏在凤七夜的面前,邪佞的眉眼冷冷的看着她,眼底分明有着滔天的怒气。
凤七夜倒是没料到他居然会亲自潜入这里。
“看来这几日夜儿在这里日子过的很舒适,很舒服。”苍穆辰未等她开口,阴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最后几个字,他咬字格外的清晰。
这是苏寇翰的床铺,如今她躺着,是人都会有所想法。
况且那日,他在承欢殿闻到了熏香参杂了不少迷情药。那迷情药不解,必定受尽折磨,如今看到她毫发无损的躺在苏寇翰的床铺上,自然是能猜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凤七夜看向他,冰冷的目光如同冷箭,淡然而冷漠。
他与他的眉儿的对话依旧在她耳边缠绕。
他们的恩爱,他们的天下,他们的相守,与她何干。
她从来没奢望过苍穆辰回来救她,也不奢望他会对一颗棋子有怜悯。
如今,他咄咄逼人的质问算什么?
是不想要他发泄**的工具被人染指?
这就是男人的天性,就算自己不喜欢,自己不稀罕,也绝对不允许别人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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