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搀扶着她进屋后才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小姐,你真的确定慕将军就一定会过府负荆请罪吗?"
"他来不来负荆请罪是他的事情,已经与我们无关了,这根本不是我们应该担心的事情了!"凤七夜不甚感兴趣的说道,把那兵符随手一扔。
说完便朝着红珠挥了挥手:"你下去吧,我累了!还有,百合如果要进来你就随她进来,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也当没听到。"
红珠疑惑的看着自己主子点了点头。
等红珠刚离开,一个白色身影快速的跨过窗棂飞身而入。
刚刚紧闭着双眸的凤七夜猛的睁眼,反射性的起身看向窗户,浑浊的双眸冷冷的扫过,敏锐的盯着来人。
刚刚飞身而入的白衣身影一进屋便直直的跪在凤七夜的床前,恭敬低垂着头,等待着凤七夜开口。
"什么事情?我不是说过不能随便进凤府的吗?"森冷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温度,幽幽的从她口中吐出。
"是洛晟命属下把东西亲自送来的!"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枚精致的盒子,头依旧恭敬的垂着。
凤七夜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接过盒子。
那白衣身影一送出盒子,身影一晃便已经消失了。
凤七夜打开那盒子,一股彻骨的寒意迎面扑来,那盒子的面上是一张纸"每日一颗,连续十日,十日后我会把解药送到!"
她看过那纸之后便伸手放到桌上的蜡烛便燃尽,随即才取了那盒子上面的盖头,底下整齐的排着十颗光洁透明的药丸,拇指大小,每一颗都透着寒气,底下用冰块铺着,冒着森森的冷意。
她取了一颗吞下,把剩下的药丸收入怀中。
她不容许自己一直这么虚弱下去,她有她的仇,她的恨要报。现在这个越来越虚弱怎么报仇。要报仇她必须得活着,要好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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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意的风吹拂着窗边垂下的柳枝,翠绿的嫩芽妆染了空气中的湿意,过了午后,相府便逐渐的喧闹了起来,门庭贺喜的人早已络绎不绝了。
直到过了响午,当凤七夜还在休息的时候,红珠莽莽撞撞的冲进了屋子,边跑着,嘴里喊着:"小姐,小姐,慕将军真的来负荆请罪了,他背着藤条跪在府门口呢!"她跑的满头大汗,说话都不利索了。
凤七夜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恩了一声便再也没有反应了。
"小姐,那慕将军真是不怕丢脸,今日老爷的生辰,文武百官都来了,听说晚上皇上都要来庆贺呢,他居然真的跪在门口!"红珠有些不明所以的说道。
凤七夜心底冷哼了一声,慕言为了权势会怕丢人,哪怕让他钻裤裆,他也是回去做的。
她不明白前世自己为何会死心塌地爱上这种男人,如今想来实在是讽刺。
她拂了拂额前散落的碎发,笑着说道:"自己的命和丢脸比起来哪个重要!怎么,你可怜他了?"
红珠愣了愣:"这些都是他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