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好累……听不听的懂你倒是说句话啊…”在空旷无人的前往安淮的路上,凤如颐轻声的说道。
好像被凤如颐的话刺激了一样,赤凤忽然整个人僵了一下。
“替…替得…都……”
被风声掩盖住些许,含糊却有些接近的发音让凤如颐眼前一亮,她一个翻身下了马,跑到赤凤骑着的马旁,扯着赤凤的衣袖,着急的让他再说一次,好让她听清楚。
可是赤凤却再怎么样都不说话了。
就算如此,凤如颐原本降到谷底的心情还是一下子就升起来了。
她连忙找了个可以住下的地方,一次又一次的让赤凤再说出那读音。
直到半夜,她受不住困,睡着了。
可赤凤还是睁着眼睛,内间以外的地方坐着,毫无目的的看着自己眼前的一片漆黑。
直到大约一个时辰后,那篇漆黑忽然多了一抹白。
是那日那个白衣女子。
她十分自然的扶上赤凤的头发,轻声道:“不愧是我费尽心思所练出来的你啊,真是聪明。”
“能不能帮我成魔,这是最后一次几乎,就看你的了。”
“事若成,我会解除你的封印,那样你就可以恢复到真正的不死鸟了。”
忽然,她笑容顿失,眼神一冷,手上的轻抚忽然转变,抓住赤凤的头发,往后一拉。
赤凤一直无表情的脸上似乎多了一点痛苦,但是转瞬即逝。
“你别想着去帮她,她不是你的主人,她只是得到我灵魂的施舍的东西罢了,记好了,我才是你的主人,唯一的,主人。”
她的声音自始自终都很轻,赤凤自始自终都没出过任何声音。
他就那么看着那女子走到内间,然后没有一点声响的,他转过头,继续看着眼前的黑暗。
直到天亮,凤如颐走出来,他才看了一眼内间里。
什么都没有。
包括…他的主人。
在中午时分,凤如颐赶到了安淮。
马匹在城外,有人收了银子帮她看着。
她之前伤的秀姩…现在也不知道好了没。
或许是要赶到司徒府的念头太过强烈,导致她进了城大约一刻钟,才发现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很不对。
无论是妇孺还是那些高大的很的男子,看她的眼神无一不是带着厌恶与杀意的。
意识到后,她停住脚步,然后又继续和赤凤赶到司徒府。
在门口处,她先是被拦住,然后两个守门的家丁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她进去。
进了司徒府,那种厌恶与杀意结合的眼神就更明显了。
下人看着她,仿佛看着过街老鼠一样,只是未人人喊打。
十分熟悉司徒府,凤如颐几乎是跑着到秀姩的房间。
完全没有管身后的赤凤,虽然她是知道赤凤一定会跟着的。
推开门,凤如颐微微喘气,看着正在一勺一勺喝着药的秀姩。
秀姩看着她,扯了扯嘴角,说道:“公主…你这样…是有事吗?若无事,还请快走。”
语气间尽显疏离。
正在给秀姩喂药的玉棠看见凤如颐,冷哼一声,“夫人你说话可悠着点,免得惹怒了那位公主,那么你的命可就不大能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