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有事时,他一直陪在身旁;明明她所有的事情,他都几乎知道。
两人之间好似比兄妹还亲密,可她却又连一个名字都不肯说出口。
他原本绝对不是这种为了别人一个称呼可苦恼的坐立难安的人。
可他现在就成了这种人。
原本打算看一个天之骄女在这片大地上,上演一出惊世大戏。
原本想当一个在背后看戏的人,却没想到已经步步踏入戏台。
再也抽不出身。
为了保护她,直接与司徒洛对立;她要毒药,直接双手奉上还把他花了好几年才研发并做成的能护人百毒不侵的香囊送与她。
原本打算在用上大半年的时间去重新制好香囊,却几乎不合眼的翻山越岭尽快把稀有药材找齐,只为早些再见到她。
把她救起来,说出了他从来不会说出的话。
‘司徒洛!她若有事,我要你九族陪葬!’
回想起那日自己的狂怒,无奈一笑。
走进寝房,背靠着关上的门。
他的心脏啊,快要被一个名为妖姬的人占据了啊——
从第一次看见她开始,如同毒药般,一点点的渗透他的内心了呢。
他还能维持理智吗?他还能当那个温润如玉的墨神医吗?
他还是过去的墨玺琛吗?
怕是不能了,不过他会尽量维持的。
他还是想抽身的,他还是想让自己的内心只由自己左右的。
他不想当被妖姬侵占了灵魂的其中一人。
过了一会儿,雪盏和其他两个下人拿着新的食物,来到三人寝房门口。
两个下人分别端给了墨玺琛和司徒水渊。
而她则是去端给凤如颐。
单手托盘,敲了敲门。
凤如颐正整个人蜷缩着躺在床上,捂着脑袋。
不知为何,她只要一回想那三件事,脑袋就会发疼。
前所未有的疼!
察觉到敲门声,凤如颐立刻停止了继续想下去的念头,同时,疼痛消失了。
开门,凤如颐因疼得太久,脸色不大好,脸色苍白的几乎与头发成为一色。
雪盏正处花信年华,当年凤如颐的母亲屏幽,离开妖姬族一事,她也是亲眼目睹的。
此刻见到凤如颐,她第一眼看见,只觉得像是当年的屏幽。
两人眉眼实在太像!
当年的屏幽眉间总有一抹忧愁,眼里总是温柔。
而现在的凤如颐没有那抹忧愁,反而多了一份沉稳,眼里,是同样的温柔。
当年她听说的屏幽是很能折腾的妖姬,经常把众位长老耍的团团转。
不过从她离开时说的那句话开始,她就知道了,屏幽,真的是个很温柔的妖姬。
‘辜负了长老们的期望真的很对不起,之前让长老们这么操心真的很对不起,此生无法回头,若能回头,屏幽只愿还当各位长老们期望中的屏幽,而不是现在这个,只能道歉的屏幽。’
当时屏幽说出最后一字时,她已是泪容,长老们也是抿唇。
虽然当时她看着时才是垂发年纪,但是当时景象永世难忘。
她想,现在这一眼,也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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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颐的麻麻,总算有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