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诶!”杨明远垂下帘子,驱车离开。
两个人安静地坐在马车里,时隔已久,白薇早已将她霸道的睡姿抛掷脑后。
她抱着竹筒喝一口水,红唇饱满莹润。
沈遇盯着她的唇瓣,不禁想起那一个浅吻。
指腹刮过薄唇,他靠在车壁上。
目光落在她纤长的手指上,似乎感到无聊,她的手指在竹筒上来回转动。
他喉结微微滚动,只觉得腹部被撩起星星之火,那一种细腻夹着火热的触感,仍然记忆犹新。
沈遇撇开头,不去看白薇。
白薇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动一圈,手指敲击着竹筒,总觉得方才沈遇盯着她的眼神,有那么一点点……灼热?
虽然极其的隐晦,可她感官敏锐,不由得想起他方才用手指刮着那两片薄唇。那个时候他在盯着她的嘴唇吧?
她怎么觉得沈遇对她有点想入非非呢?
这样一想,她便盯着沈遇。
沈遇阖着眼皮,闭目养神,白薇却直勾勾盯着他。
他抓起一旁的薄毯,抛掷过去盖在她的身上,“昨夜熬到五更天,快睡一会。”
白薇抱着薄毯,望着他严肃的面庞,并不觉得怕,落在她眼中仿佛在遮掩着什么。清透明亮的眼睛闪过狡黠,挪动身子坐在沈遇身侧,“你之前是想亲我?”
直白的话让沈遇冷峻的面容几乎崩裂,越是被说中心事,他表面越是平静无澜。侧头望着白薇,目光沉沉,眉头紧蹙,仿佛她在说什么天方夜谭。
白薇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将他扳转过来,面对面。
“我俩是夫妻,你亲口认下的,咱们有点亲密举动,也很正常吧?你想亲我,我不会拒绝的。”白薇下意识舔一下唇瓣,微微抬一抬下颔,“你……不想试一试?”
沈遇心神一动,望着她越靠越近的红唇,在即将触碰上的一刹那,大掌扣在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脑袋往胸前一摁,“别胡闹,睡觉。”
白薇虽然在调侃沈遇,可说到最后,心中有一些意动,看似胆大,心里却极为紧张。在他手掌扣在后脑勺的那一瞬,她心跳加速,心中生出一种羞涩,可她却被沈遇闷在胸口!
她被沈遇这操作弄得恼羞成怒,想要咬他一口泄气!
这样一想,她张嘴就咬下去。
沈遇肌肉紧绷得如一块石头,她意识到自己干了啥蠢事,不敢去看沈遇的脸色。她松口,身子往下一滑,脑袋枕在他腿间,将脸闷在他腹部装死。
沈遇深深吸一口气,他引以为傲的定力,在她面前几乎溃不成军。
他青黑着脸,看着缩成一团,尽力降低存在感的白薇,捏了捏眉心。
沈遇知道白薇性子直爽,胆子极大。
却不知道她这般能作弄人!
眼见她心虚老实了,也便不训话,以免她待会又开始闹腾。
白薇干了坏事,这一路上老老实实憋着。舒舒服服的躺在沈遇的腿上,睡到府城方才醒来。
他们直接去段府。
段府的门仆听到他们报出的名字,当即将俩人领去正厅。
白薇与沈遇落座,不一会儿,段罗春大步走来。
杨明远将一口木箱子搁在正厅中间,坐在沈遇身侧。
“你们来了,比我预想晚了。”段罗春在主位上落座,看见白薇能提前赶来,心中欢喜,“你大哥之前住在竹园,你们这段时间住在竹园?”
白薇没有意见,说了几句客气话,对段罗春道:“师傅,我将玉器雕刻好,您先给掌掌眼,看我有几成把握。”说罢,她站起身,准备开锁片取出玉器。
段罗春连忙制止她,“玉器收好,不必拿给我看,在参赛期间,切勿拿出来!”
他是白薇的师傅,由他亲自指导白薇雕刻玉器。
从他来府城时,便知府中潜入温、姜两家的眼线。
“我相信你的能力!”段罗春慈眉善目,笑容和蔼,“这两日好好休息,到时候有一场硬仗要打!”
白薇心领神会,神色不由凝重,温、姜两家的手伸得这般长吗?
她让沈遇抱去竹园,将门合上,将箱子藏在床底下。
“这两日我哪儿也不去,守着这口箱子,等玉器大比之后,再好好逛一逛府城,找大哥一起吃顿饭。”白薇也害怕作品泄露出去,率先丢了底牌。
沈遇失笑,“你想去哪儿,让白孟陪着你,我替你守着箱子。”
“不用,一路舟车劳顿,我身子骨被颠簸的散架,休养生息吧!”白薇满心想着玉器大比,哪有心思去闲逛?
白薇来府城的消息,已经传出去,知府大人派人来邀请过,段罗春替她回绝。
温、姜两家也同时有人上门,想与白薇认个脸熟,白薇一概不见。
眨眼间,玉器大比到了。
白薇穿着素面细棉薄裳,如今快六月份,天气炎热,她梳一个马尾,清爽利落。
沈遇穿着黑色的棉袍,寒星朗目,身姿挺拔,气势凛然。
他只手提着一口木箱子,步履沉稳地迈出府,将箱子放在马车中,就看见白薇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块巴掌大的铜镜,涂抹口脂,饱满的唇瓣愈发娇艳欲滴,为她清美的面容平添几分艳丽。
沈遇眸光一暗,掏出一块帕子,压在她的唇瓣上,擦去口脂。
“唔……你干啥?”白薇不满的瞪着沈遇,拍开他的手。“我刚刚涂好!”
沈遇眉目不动,沉声道:“你还未吃早饭,沾在食物上不好。”
“我们吃过了啊!”
“是吗?”沈遇面不改色,递给她一块红枣糕,“再吃一块垫一垫肚子。”
“不吃!”白薇被沈遇这一打岔,失了兴致,将铜镜与口脂收起来,随意搁在角落里。
沈遇嘴角隐隐往上扬,将沾着鲜红口脂的帕子,塞进袖中。
马车缓缓停在会场门口。
沈遇率先下马车,递出手,搀扶着白薇下马车。
杨明远从段罗春的马车上下来,他到前头来,将一口箱子抱在怀中。
白薇站定,一抬头,正巧对上从马车上下来的白玉烟,她站在温琰身侧,望过来的视线充满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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