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练撇嘴,“要是陆判在,你敢骂人才怪了。”
王六郎说起医院那边的情况,他本来是来找陆判的,结果陆判去阴间开会去了,根本不在。这倒也罢了,谁知道陆判新找了个女鬼当秘书,他只是问了几句话,就被那女鬼好一顿奚落。
他也是好久没受过气了,自然心里郁闷的不行。
等看见白秋练,那也是一通抱怨。
白秋练被他那纠结着要不要暴打女鬼的表情给逗笑了,“一个女人而已,你怎么那么计较?”
王六郎气呼呼道:“什么女人?简直就是个女魔鬼,我从不打女人的,可看见她就想痛揍一顿。”
白秋练哈哈大笑,“无非就是啰嗦了点,你至于吗?”
王六郎气得不想说话,啰嗦?他长这么大还没被谁质疑过,尤其是女人。
那女人磨着指甲,翘着二郎腿,斜睨着他,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喂,你找陆判啊?你叫什么?干什么的?找陆判干什么,先登记上......不过就你这臭德行,陆判不一定会见你,等个十年八年再来吧......你长得没三两肉,又干巴,又无能,你肾行不行啊?”
“我......肾还行。”
“行?行个屁啊。人不帅,还那么多事,又穷了吧唧的,也不知道你活着是为了什么?浪费粮食吗?”
“我真的有急事。”
“你有急事,我还有急事呢,滚一边去。”
那边响起一声招呼,“阿琴,打麻将,三缺一要不要来啊。”
“来啊。”
于是,他就被抛到一边,看人家打了两局的麻将。
白秋练乐得鼻涕泡都快冒出来了,陆判新找的这个秘书也是够呛,不过听说是鬼王的女儿,这有姻亲关系的,嘴损一点也没人敢说什么。
王六郎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才想着问她,“你找我到底干什么?”
“去听演唱会。”
王六郎抬头看天,“今天太阳不是从西边出来的吧?”
“是真的听演唱会。”白秋练把自己怀疑辛十八娘的事给说了。
既然人家把名字打在票面上了,那就是种挑衅,他们要是不去,未免让辛家人给瞧扁了。
王六郎皱眉道:“就咱们两个人去吗?”
白秋练道:“我已经通知丑狐了,也跟黄瓜留了信,一旦有问题,他们会在外面接应的。”
王六郎道:“就他们两个怎么行?”
“那地府里你认识谁?”
陆判不在,他手下能调出来的人也是有限的。
“我去给鸟嘴送个信吧。要是今晚没事也罢了,要是有事,怎么也得有个收尸的不是?
白秋练给了他一脚,“你这个乌鸦嘴。”
其实王六郎在陆氏医院也留了个口信,至于那女鬼秘书会不会带给陆判就不得而知了。横竖他也没指望,接下来怎么办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两人也没开车,打了个车直接去了国家大剧院。
说起来这国家大剧院还真是最近几年龙城最有名的建筑,距离中心广场很近,在周围都是古代建筑的地方,突然出现这么一座超现代的建筑还真是挺格格不入的。
这座大剧院也算奇葩中的奇葩,说是采用的水滴构思,就好像一滴水落在玻璃上,有一种很意境的感觉。
可是在白秋练眼里,什么意境不意境的,她倒没看出来什么水滴造型,瞧着倒像个超大的坟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