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钱馍馍迷茫了,若是以前,慕容倾不反手用刀把她劈成几块才怪。
“你……什……什么意思?”钱馍馍咬咬唇。
慕容倾双眼微眯,深邃冷沉的目光紧紧盯着她。
随即又扯了扯自己的衣襟,露出一大截结实的肌肤出来。
“没刺够的话就赶紧刺罢。”
钱馍馍嘴角抽了抽,脖子缩了缩。
可是,就在下一刻,慕容倾微凉的唇瓣便贴上了她的唇,有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间弥漫。
钱馍馍怒目圆睁,好不容易推开慕容倾,却见那双泛着沉沉冷意的眸子此时全写满了疼惜。
那眼底的失落与他面上故作的强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明明他是那么的可恶。
而那把匕首不知什么时候又重新回到了她的手里。
可是,这次她却忽地站起了身。
下意识,他便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带着丝沙哑。
他说:“你又要去哪里?”
钱馍馍眉头微蹙,语气颇不耐烦:“放手。”
慕容倾依旧蹲在地上,他冷眸微扬,目光中透着倔强,手依然没有放开。
“你我是夫妻。”
闻语,钱馍馍一声冷笑,“夫妻?哪门子夫妻?”
“我没想过要杀你。”慕容倾缓缓站起身来,语气平淡,望了她一眼,别开目光,有些微别扭的解释着:“即便那日,你不被劫走,我……朕也不会杀你。”
说到最后他语气不由硬了几分,恍如在掩饰他心底急切的解释。
钱馍馍怔了一怔,他以为她是因为他要杀她才如此的么?
“玉儿,留下来,留下来好不好?”他趁着她傻愣愣的时候,出其不意的把她拉入怀中,柔声在她耳边说道。
他圈住她的手紧紧有力,让她挣脱不得。
“我早已是别人的人,早已不是清白之身,还是一个孩子的母亲,陛下也不嫌弃么?”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冷然平静的语气不带半丝情绪。
她的话一落,她便感受到慕容倾身体的僵硬。
她趁机挣脱了慕容倾,心底在这一刻竟有些放松。
可是,就在她转身离去的时候,在巨大空落中回过神来的慕容倾上前两步重新握住了她的胳膊。
“朕……朕不在意。只要你以后……”他知道,若这次他都放手了,那他这辈子就再也没机会了。
钱馍馍一笑,打断他的话:“陛下又何须勉强自己?”
慕容倾眼底闪过一丝厉色,却仍不肯放开。
“陛下知道什么是夫妻么?”顿了顿,又道:“我相信陛下这辈子最厌恶的事便是夺人之妻了罢。”
她不是要故意揭他伤疤,只是她此时别无选择,在她出现在正阳殿的时候她心底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她忽地想念起小为安,想念自家师父来。
果然,慕容倾在听到她这话的时候手无力的从她胳膊上滑落下来。
她走出两步,想起这段时间总有人在暗处跟着他们的事,不由又停了下来。
“陛下,霍小玉从此与你恩怨两清,望陛下日后不要打扰才是。”她的语气冰冷得透骨。
说完,再不做停留。
此时,身后却传来暴戾十足的两个字:“休想。”
话音一落,钱馍馍已被他紧紧捏住。
他一手捏住她,一手用力的抬起她的下颌,眼底不知是怒是伤,一字一句的道:“朕说休想。”
此时的他恍如一头受伤的狮子,却生生隐忍着对眼前猎物的渴望。
“告诉朕,说你喜欢朕,说你想和朕在一起,说……”他疯狂摇动着她的动作因胸口处传来的疼痛忽地停了下来。
望着自己身上的匕首,慕容倾眼底满是讽刺。
殿外,有人声传来,似乎还有众多隐隐的脚步声。
钱馍馍心下一急,边挣扎边低声道:“放开我。”
见慕容倾仍旧死赖着,钱馍馍一手拔出了他身上的匕首,随之带出一阵血流。
“快,都跟上。”元福嘹亮尖细的嗓门从殿外传来。
就在她要把他的手刺开的时候,她听见他低低的道:“玉儿,我的春风膏用完了……”
她的鼻子在此时一酸,手里的匕首掉在地上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动。
片刻,正阳殿便被围得水泄不通,直到她被元福一挥手带着,她还听见慕容倾在她身后失魂落魄的唤着‘玉儿’。
元福并没有把她丢进大牢,而是把她关进了宫里的一间小房子内。
此时已然夜深,她只觉得很是疲惫。
直到此时她才觉得自己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她今日就不该来这皇宫的,霍萧的仇没报,还惹出这么多事来。
想起霍萧,她忍不住落下泪来。
记忆中那个翩翩跃上高墙让她说两句好话来听才肯带她出去的男子不由浮现在她眼前。
霍萧,那个以哥哥身份一直守候在她身畔的男子……
她明明和他无亲无故的。
她不是霍小玉啊。
一个时辰后。
门吱嘎的一声响,钱馍馍睡得浅,自然便被惊醒了。
眼前的女子一身浅绿,望着她的目光带着几分怨,她说:“你真是个无心的女人。”
钱馍馍怔住,片刻才讷讷的道:“烟如。”
“他没有杀霍萧,这么做不过是要逼你现身罢了。”烟如明媚动人的面孔映着窗外的月色越发的令人心生怜惜,“你为何总看不见他对你的好?”
烟如幽幽的望着钱馍馍,“是了,你自然是不知道的。”
也不管钱馍馍满脸的震惊,烟如便如幽灵般消失在了门外。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宫里?”钱馍馍低垂着脑袋,小心翼翼的问着立在她面前的某师父。
闻语,苍束楚淡淡的睨了她一眼,看她一副做错事的样子,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离两人出宫已经好几个时辰了,身后并没有人跟来,钱馍馍才松了口气。
半天没人回答她,钱馍馍方抬起头来,四目相对,钱馍馍扭扭捏捏的动了动身子,眨巴眨巴眼睛,正准备好生替自己寻个解释的借口,回过神来,却见自家师父已经走了老远了。
诶诶诶,等等她啊。
钱馍馍赶紧从身后扑上去,耍赖的拖出苍束楚,嘴里小声的道:“师父,我……我错了,还不行么?”
【不好意思,你们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