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近几步,脑里想起在曾经的时代里,经常会有看到老人摔倒扶不扶的话题。
说到这个话题,钱馍馍觉得那样的行为纯属人心不古、人情淡薄,也是人世间人情味稀薄的迹象。
你若是倚老卖老,利用别人的同情心去坑害别人,那不是该叫为老不尊吗?
你若是作为旁观者,试想,有一天你亲人摔倒在哪条路上,人家就是不扶,彼时,你又该作何感想呢?
钱馍馍想着,还是古圣人说得好,老吾老以及人之老。
不过,所谓人各有志,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不是?
钱馍馍扶起中年大叔,看样子像中暑了。
不过,让她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她对这个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但仔细一想,却实在想不起来。看这大叔挺厚实的一方脸,虽说没了外套,可这衣服的布料却是挡不住的堪堪尚好。
明显不是因为砍材被摔的。没有办法,钱馍馍折了几片大的树叶子,当起了电风扇。
半晌,中年大叔才悠悠转醒,看到钱馍馍时,刚开始是戒备,随后又眉头一皱颇威严的说:“小玉,你不在家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本来还打算上前慰问下老人家的钱馍馍一下子没回过神来。
什么小玉?她侧身见周围确实没有其他人,莫非大叔还没恢复过来,在胡言乱语?
“大叔,你还好吧?”钱馍馍试探性的问。
明显,大叔对钱馍馍喊他大叔这件事非常的不满,嘴边的胡须一颤一颤的,似乎钱馍馍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一双精明的眼珠子不悦的看了钱馍馍两眼,说:“还不把为父扶起来。”
为父?钱馍馍一个趔趄,一屁-股摔倒在地上,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大叔。
这么巧,真的救到自己的‘亲爹’啦?怎么可能?钱馍馍一下子实在难以消化这个消息。
半晌,钱馍馍颤声问:“大叔,你是不是搞错了?小女子叫钱馍馍,不是什么小玉。”
大叔似乎忍无可忍,指着钱馍馍说:“小玉,一年多不见,你还是……你还是这副德行,你想气死为父啊。”
说罢,捶胸顿足,大有秉烛问苍天之势。
钱馍馍一看,似乎大叔不像是在演戏,但一想到人家有可能是自己的‘亲爹’,钱馍馍两眼一翻,险些晕死过去,但凭着坚韧不拔的品质,硬是从地上爬起来,见鬼似的逃了。
也顾不得身后传来的‘小玉’呀‘逆女’之类的喊声了,以致后来她为此事还颇为自责了一阵。
逃出树林后,钱馍馍才发现自己的鞋不知什么时候跑掉了一只。
白色的袜子露出了点点血迹,大概是一路乱跑下来,路上的小石子给坷的。
钱馍馍深呼吸了几口气,暗暗使自己平复下来,她不知大叔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可是,她却不得不承认当自己看清楚大叔的时候,那熟悉感中夹杂着恨意夹杂着心酸,这不由让她好一阵郁闷。
自己来了这么久,从没有这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并不是钱馍馍的,她估摸着,或许是这个身体原本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