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走?”
良久,美人师父的声音才悠悠响起,钱馍馍悬着的心才落地了。
她想,难怪美人师父会生气,自己好像真的老是替自家师父添麻烦,比如她力气大了点偶尔关门会把竹门关坏,比如她偶尔心情不爽会把苍云的衣服送给小黑。
不对啊,应该是每次都是替苍云添的麻烦啊!
走在前面的苍束楚见身后的动静越来越小,终是没忍住,一转身,见自家爱徒正一跳一跳的跟在他身后老远的地方,苍束楚一时顿有有徒如此,活活气死之感。
亏她隔得那么远还能看得到路。
见到钱馍馍一只脚裸露在外面,而鞋也不知去了哪里,苍束楚一思之下,叹了口气,抱过钱馍馍便开走。
火把掉在地上,慢慢的熄灭了,竹林里又恢复了一贯的黑暗和冷清。
而对此时窝在自家师父怀抱里的钱馍馍而言,什么恐怖阴森都不值一提。
钱馍馍不知道为什么美人师父不用火把也可以看到路,虽说,她也无数次告诉自己,作为现代女子,不应该盲目崇拜!
可是,她最后还是崇拜了,毕竟崇拜师父不可-耻。
甚至,她忽地没那么讨厌大黑了,要不是大黑,她还不能师父在怀呢,呃,应该是在师父怀。
苍束楚感到怀中的女子紧紧抓住自己的腰身,一时,身体竟有些异样。
意识到自己异样的反应,他暗暗咬了咬牙,自己这是作了什么孽。
而他不知道,他这些时日的行为是怎样把一个少女严防的心-房一点一点瓦解的。
“啊!”
回过神来的钱馍馍只觉头上一痛,当即骂道:“苍云,你大爷的!”
不要问她怎么知道是苍云,因为整个燕霞山她只有两个敌人——大黑和苍云。
显然,大黑还在和小黑调-情,不得空,剩下的就只剩下苍云了。
“啧啧,你在发什么呆?本师兄还以为你中魔障了,正准备去弄两桶狗血来呢。”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面前的苍云一脸肃穆的说道。
那模样,俨然一个好师兄。
望着钱馍馍咬着牙,瞪着眼,面色绯红。苍云吸了一口冷气说:“你欺负大黑啦?”
钱馍馍继续沉默,面上不动声色,而心里嘛,当然一阵虚,那啥,苍云和大黑是自己的敌人,敌人的敌人被欺负,那就是自己的朋友被欺负。
那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大黑是美人师父的坐骑。
要是苍云一个卑鄙无耻,那自己在美人师父心中的善良乖巧的形象岂不恰如一江冬水向西流,一流不复返?
“不是大黑,呃……”看到对方的表情,苍云只道是自己没说对,再看了看钱馍馍有些发红的耳根,苍云一脸的恍然大悟。
“你不会又在想着对师父……”意图不轨还没说出口,他只觉屁-股一痛,眼前的人已一溜烟不见了。
这日,钱馍馍完成了自家师父安排的功课后,正无聊的踩着脚下的石子,东踢一脚西踹一脚。不远处传来苍云拍马的声音。
钱馍馍一抬头,见苍云朝她扬了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