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掩。”
云间却只摇头。
绣儿小声地抱怨:“怎么不行,你何苦非要一个人担着。”
“我也不想一个人担着啊,”云间道,“这世间的恶人何曾讲过道理,他们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我若真住到那边去,倘若被发现了什么,子姝肚子里的那一个也保不住,还能撑便先撑着吧,我确实不想再连累多余的人了。”
绣儿便只好叹了口气,这些日子常常与云间呆在一起,听她说了许多,自己也跟着长进了一些,这道理自然是不点也明白,只是一个人真的没那么好撑。绣儿想了想,实话实说道:“我方才过来的时候被若筝公主撞到了,她说我偷东西,将我拦了一拦。”
“她看到你拿了什么?”
“我哪有她那个力气,看是看到了,是不见得看得懂,见不是金银财宝,也就将我放了,只是那若筝公主嘴巴大得很,我怕……”
云间自是无可奈何,这也怪不得绣儿,肚子里揣了条性命,时日长久了总会露出马脚的,好在这回撞上的是若筝公主,那个天真无邪的。云间便问绣儿,若筝将她放走时可说了什么。
绣儿道:“我看她也是没事找事,存心想看我笑话拿我逗逗乐子,她身边那婢子上来同她说了什么,是胡语,我也听不懂,她便不再管我这头,欢欢喜喜地走了。我怕她们联想,特地多转了转,才到你这边来。”
云间点点头,“先看一看吧,若筝不是个把小事记在心上的性子,说不定转头就忘了,只是一点吃食而已,我们也不必太紧张。”
绣儿便也跟着点头,将药粥推到云间眼前,“快吃一些吧,我看子姝那边是一日比一日丰润,你是一日比一日清瘦,这要叫珺王殿下看着了,你可想好了该如何交代?”
话这么说着,院门口便传来一声男子的惨叫。
云间急忙将温热的粥食灌了两口,交给绣儿收起来。十三公子揉着额头推门进来,看见的是云间和绣儿两人坐在桌边,桌上摆着许多小食茶点,两人一边吃着一边咯咯地笑。
十三公子蹙眉,绣儿便站了起来,笑呵呵地道,“呀,猫儿来了。”
十三公子又皱眉,绣儿道:“云间说那春猫叫得十分凄惨,扰的人睡不好觉,便在院子里头布了些小机关,是要将那些猫儿吓上一吓,珺王殿下您是有多急着见我们云间,怎么也不看路的。”
绣儿说完便又遮着嘴咯咯地笑,十三公子仍揉着额头,不耐烦地吩咐:“安康,去将府里的大猫小猫都撵了去,再找个懂虫的师父来,一只蛐蛐也别放过。”吩咐罢了,十三公子朝绣儿瞪上一眼,“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绣儿头一缩,干笑着走出去带上了房门,对云间留下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云间却坐在那儿不为所动的模样,不时往嘴里塞些小食压着,以免得腹中太空,干呕起来抑制不住。
十三公子见云间还在优哉游哉地吃东西,便有些不高兴,坐到云间身边,皱着眉说:“疼。”
云间好奇地看着他。
十三公子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这儿疼。”
云间还是好奇地看着他。
十三公子恨极了她的不解风情,呲了呲牙又皱了皱眉,“你给我吹吹!”
云间便只能干干眨了眨眼,弱弱地问,“你有事说事,撒什么娇啊?”
十三公子恨不得揪住辫子把她抓过来打一顿,气道:“沈玉眉怎么会调教出你这么个败笔,要不是本公子,花楼里谁会看得上你!”
云间笑,“出什么事了?”
她便是一眼就能将他的情绪看出来,十三公子无奈,沉了气道:“陛下要为安仪长公主另择封地,我令人打听了,陛下看上了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