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那恐怕会是亨利八世的灾难吧!”奥狄斯微笑着接口道。
塞拉弗朝他点了点头,又挥了挥手,令他坐下,“最近亨斯科特伯爵夫人向我讲述了一些苏格兰的事情。”
奥狄斯诧异起来,连忙望向那位美女,后者只是轻微颔首,并不作声。
“听说那里的贵族与国王之间矛盾尖锐,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奥狄斯仪度良好地欠了欠身,“正是这样。没想到伯爵夫人对此这么有研究,哦,难道是因为法兰西家族与斯图亚特家族之间的盟友关系吗?”
“你猜得不错。”塞拉弗代替了那位年轻女人回答,“给我具体地讲一讲吧,小詹姆斯身边的朋友和敌人们。当然,也不遗漏他们军队的战斗力,还有英格兰人的……”
“是,公爵。也许伯爵夫人已经讲得相当透彻了,不过我还是愿意再说一些有关于苏格兰当前政局的情况。在此之前,请允许我挂起一副地图。”奥狄斯说着,起身行礼,随后在瓦恩莫里少校的示意下,将他早就准备好的不列颠诸岛地图展开来挂在墙上,“公爵阁下,在数百年的战争之后,同为盎鲁克·撒克逊人后裔的苏格兰和英格兰,实际上已无力避免更加剧烈的纷争,他们所背负的血债多不胜数,从1314年的班诺克本河战役,到1513年的弗洛登菲尔德战役,几万人的流血冲突屡见不鲜,两国历年战争伤亡的数字在整个欧洲来讲都是惊人的。”
“唔。”公爵阁下听到了另一个新鲜的名字,弗洛登菲尔德。他立刻意识到,那位苏格兰名义上的国君詹姆斯五世,似乎就继位在这场战役前后。
那么说,是苏格兰人败了,他的父亲死亡了?
他释放了自己的疑问,奥狄斯迅速做出了回答,“您说得不错,公爵阁下,詹姆斯四世就是死在了著名的弗洛登菲尔德战役之中。詹姆斯五世继位时还不满周岁。”
“主少国疑啊。”塞拉弗不禁用中文感慨了一句,他的思绪立刻转到他几年未见的儿子朱载栋身上,当初这个小娃娃登基时也穿着开档裤、垫着尿布的,不过他的情况就好得多,不但因为大明国是个高度中央集权的国家,还因为那里他的亲信人马,手握军事和政治大权。
奥狄斯等公爵阁下回过神来,才继续发言,“现在,苏格兰王太后玛格丽特·都铎已经无法控制住局面了,纵然是她的第二任丈夫安格斯伯爵阿奇博尔德·道格拉斯也无力回天。毕竟,苏格兰人普遍不信任英格兰人,哪怕是国王的母亲也没有用。”
“阿奇博尔德是‘红’道格拉斯家族的人吧,这个家族很强大吗?”
“您真是见识广博。”奥狄斯随口赞道,他显然知道这些话肯定都出自狄安娜的进言,“道格拉斯家族的兴盛要追溯到罗伯特一世,1329年的初夏,这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咽气的苏格兰雄主,请求他的心腹伙伴,同时也是著名的骑士詹姆斯·道格拉斯在他死后,带着他的心脏前往圣地朝觐,接受上帝的指引。他想要恢复十字军东征时的荣耀,不过那时耶路撒冷早已失陷,整片土地已经没有一个**徒了。在罗伯特一世死后,道格拉斯如约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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