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往前冲锋,他们手中的刀多半是经过深淬叠打的宝刃,异常锋利,因此不停地枭着敌方首级,如入无人之境。
比埃尔往东北面高处的炮台发动了强攻,海军陆战队员们精准的射击,以及迅雷不及掩耳的攀爬,使得从未见过如此战术的葡萄牙守军措手不及。他们乱哄哄地利用盾牌来抵挡火枪和弩弓的射击,少数人手执长剑反击,期望能将这些蜂涌上城的敌人赶下要塞。
“看见那个炮位没有?带你的人上去,占领并守住它!”比埃尔在枪炮声中朝自己一个下属狂喊道。
“是,长官!”那人一挥手,“29小队跟我来!”
这座山丘主要由大炮要塞构成,炮位布置在东北和正东两侧,右手边不远处能看到密集的码头,许多帆船正准备启碇出港。要塞由数米高厚重的石墙砌成,在山丘上自成一体,与海边的悬崖完全平齐,看起来非常险要。
要塞向东南沿伸的地方,就是守卫海港的驻兵处,这里驻扎有700人,但由于山上空间狭小,因此在山脚下也设有兵营,这就为公**的奇袭打下了基础。
到处是宿醉未醒或者迷迷糊糊的葡萄牙人,从东面攻上要塞的扶桑人,很快便解决了所有问题,占领了屯兵的要塞。
“长官!”
户次亲家回敬了一礼,望着面前气喘吁吁的陆战队员,用熟练的法语问道:“工兵连已经就位了吗?”
“是的,长官,已经设置好了滑轮组,每1/3沙漏时即可运送50名战士!”
“这个速度还是太慢,再加设一组滑轮,另外,打信息让舰队先输送些防御的火枪火炮和弹药,还有盾牌。这里的大炮都是固定方位的。”
“是!”
自从亚洲军102师1团的副总指挥城井长房少校被崇清公主重处20大板之后,俞大猷已经毫不客气地全面掌握了该团的指挥权。他接受顾问斯波贤定的建议,让老将龙造寺家兼亲自担纲先锋,率领户次、岛津、伊集院三部主攻,果然取得了效果。
龙造寺家兼虽然已经满头白发,但身手健朗,一点不亚于年青人,此时,已经占据优势的扶桑人,便请他在椅子上休息,由户次亲家上尉代其指挥。
从海港军营处前来支援炮台的葡萄牙援军,已经和扶桑人交上了火。
另一个方向,卡奥的舰队正冒着猛烈的要塞炮火,逐渐抵近射击。
“左满舵,调低火炮仰角,艉部火炮进行不间断射击!”卡奥嚷嚷着,朝身后扭了一下头。
“明白!”他的副官威弗列德少校急忙对甲板上的铜管吼叫起来,“满舵左,露出右舷,调低二层、三层火炮仰角,艉炮连射!”
“克兰顿”号浑身一颤,硝烟从下层炮甲板弥漫开来,笼罩在船只附近;在舰队的旁边,不下20支战舰正打散开来,不停地转舵进行规避,随即喷吐出大团热辣的火焰。
重型葡萄弹在远距离的杀伤力虽然很低,但对付石墙和大炮还是绰绰有余的,十几发炮弹准确命中火炮工事后,哨兵的目镜里能剩下的很显然就是一片废墟。
在战舰队的左前方,“三宝”号和其他3艘船正炮击码头和港口设施,尤其是有小规模敌方部队活动的地方。
“公主,码头上有三艘船打着西班牙的旗帜,要求离港。”
“击沉它,不用另行通知!”徐清卿端着望远镜,面色冷淡地说道,“这是在战争,不是表演!这些混蛋难道看不到我们的通牒吗?”
她敬畏的部下们连声称是。
徐清卿在自己的船上完全就是龙头老大,浑身散发着一种霸气,不可阻挡。当初在戚蓝舰上,徐清卿就体会到女性船长的不易,这也造成了她有别于平时的严厉气质。
几只西班牙商船被一通火炮打得如筛子般,冒着气泡解体入海。徐清卿看都不看一眼,命令所有进攻船只继续射击,直到码头上完全没有守军为止。
现在看来,从这里进攻也是一个很妙的主意,在卡奥舰队的拼命射击下,每艘船几乎都在短短1个沙漏时里打出去几百发炮弹,以数十吨计的弹药倾泻在穆萨山的火炮要塞中,将几十门扼守港口的大炮尽数打哑。
徐清卿看到这种情况,立刻命令打信号,要求运输船载运士兵,从港口直接登陆,随后从中央地峡最窄处入手,占领整座城市,再由城市进兵穆萨山炮台和主体要塞,将葡萄牙守军一网打尽。
卡奥没有反对这个意见,他也认为这是葡萄牙人已经不行了的信号。于是,由巴勃罗中校督率的第31师被投入战场,他们冒着弹雨在码头登陆,随即向着城墙冲锋。
“敌方在港口以内的棱堡,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最远射击点,公主!”
“由两艘轻型舰快速搁浅在183、132两座滩头。”徐清卿指点着地图,“装卵型重弹,轰击棱堡正面城墙,火力务必要密集!”
“是!”
“用滑轮组卸下100门前膛来复线炮,要求32磅以上,派海军陆战工兵部队前去架设栈桥,铺设道路,务必保证在中午以前,将大炮输送到城下!”
“这……公主,这是不是太冒险了一点?”
“必须要快,为此,任何危险都值得去尝试!”徐清卿抬起头,“好了,立刻去办吧。另外再请示卡奥将军,如陆军第30师从东南面的外港进攻,那么我们在无名高地守军的压力就会减轻许多。而且,我军将成为两翼切断式的进攻,敌人顾首不能顾尾,必然会溃败退却!”
“好的,我立刻去。”她的手下匆匆记载完命令,立正敬礼,随后从甲板上退下。
“看起来我们已经开了个非常好的头。”徐清卿脸上露出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