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糖走进病房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两股强大的气流在互相碰撞,她看了一眼门牌号,确定自己没走错房间,方才拎着保温饭盒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
“糖糖——”
上官糖头都大了,不理会病□□拖着她名字尾音撒娇的男人,径直将保温饭盒放在了chuang头的木柜上。
“糖糖,你为什么不理我?”
北汐绝挑了挑眉,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对面距离几步远的皇之夜,心里已经咒骂了一千遍。这个家伙跑来干嘛?严重干扰他和糖糖的二人甜蜜世界。
上官糖放下保温饭盒,旋即转身准备离开。北汐绝慌了,急忙就要从□□下来,无奈右腿打了石膏,被绷带吊着,一扯动,剧烈的疼痛便席卷而来。
“糖糖,痛——”
北汐绝皱着一张俊脸,嘴里轻轻地吐着气,这一招,可是屡试不爽。
果然,上官糖的脚步停了下来,慌慌张张跑到chuang前检查他的腿。
“怎么了?哪里痛?”
北汐绝心情大好,一探手扯过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握在手中,搁在心口上。
“这里,痛。”
上官糖没好气地捶了他一下,抽回了手,扭头撞进一双黯然的眼眸。
皇之夜的眼里溢满了悲伤、懊恼和痛苦,偌大的病房里,明明有三个人,他却是多余的那一个,面前两人的甜蜜互动,带给他的,只有心酸。
明明知道不该来的,明明知道早该放弃的,然而,再得知她独自一人去了冥山,还是匆匆忙忙赶了过去,但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那晚的星空很亮很亮,亮到他站在冥山山脚,清晰地看清了被营救出来的两个人**在一起的手指。
那晚的星空很黑很黑,黑到他在山脚站了那么久,直到目送他们两个人的背影到消失,那个人,也不曾发现她,不曾回过头来看他一眼。
“不好意思,他是病人,你不要跟他计较。”
上官糖干咳了一声,对皇之夜笑了笑。
皇之夜抬起头,眼里的落寞被他掩饰得很好。
“没关系。”转头看着病□□脸色很臭的北汐绝,“希望你早日康复。”
北汐绝很想说,你是希望我永远不要卡康复吧,只要一想到当年他居然那样拆散他和糖糖,又将她私藏了四年,还好最后让他找到了她,即便如此,他仍旧有种想要杀了他的冲动。
“喂,跟你说话呢。”
上官糖用手肘撞了撞北汐绝那只打了石膏的脚,痛得他吃牙咧嘴,半天蹦出几个字。
“谢谢!”
上官糖无奈地对皇之夜笑了笑,气氛又开始凝结,三个人谁也没有开口。
良久,皇之夜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
“北先生,我还有点事,先告辞了。”
北汐绝眼里闪过一丝欣喜,面上却还是冷冷的,点了点头,心里巴不得他赶快离开,他就可以好好跟他的糖糖在一起了。
皇之夜走了几步,脚步犹豫着,停了下来,转身缓缓走到上官糖面前。
“糖糖,我可以单独跟你聊一聊吗?”
到底还是不死心,所以想要再尝试一次。
上官糖还没有开口,背后某人已经强制性打断了。
“不可以!有什么话不可以在这里说?!”
上官糖嘴角抽了抽,对皇之夜点了点头,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从保温饭盒里倒出一碗热腾腾的海鲜粥,塞到满脸不爽的北汐绝的手里。
“趁热吃,我回来之前要吃完,不准倒掉,你骗不了我的。”
北汐绝手里捧着热热的海鲜粥,心里也是甜蜜蜜热烘烘的,当即咧开一个迷人的笑容。
“早点回来。”
“知道了。”
皇之夜和上官糖一前一后出了病房,两人在医院的草坪上散着步,走到树下的藤椅处,都坐了下来。
“想不到医院还有这么美丽的地方。”
上官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皇之夜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对面是一个人工湖,碧蓝碧蓝的水里还有鸳鸯在嬉戏,四周种着茂密的树木,确实是一处不错的风景。
“糖糖,你跟他……”
上官糖回头,眼神清澈。
“你想问我为什么会原谅他是吗?”
皇之夜点了点头。
上官糖微微偏着脑袋,像是在认认真真地思考,尔后往后,背靠在藤椅上。
“我也不知道啊。”微微叹了一口气,“也许,好多好多的事情,命中早就注定了。”
“糖糖,别跟我说命中注定,我不会相信,我只知道我对你的爱绝不比他少,为什么他可以,而我,我,我就不可以吗?”
“当年的事,我承认是我的错,可是他也有错不是吗?为什么你可以原谅他,而不可以原谅我呢?”
皇之夜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上官糖看着他,眼里一片淡然。
“我说过的,我根本不恨你。”
皇之夜心里像被刀子割过一样,流淌的血液足以致命。是呵,无恨,是因为,无爱。
“也许你不会信,但是,他真的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你知道吗?我五岁的时候,母后为我请了一个很会看手相的老师替我看了手相,他说,我十八岁那年会遇到我的真命天子,我的真命天子呢,是人中之龙,喜欢鱼,而且屁股上有一颗特殊的红痣。”
皇之夜一愣,她笑了笑,继续说。
“那时候我只不过当做一个笑话来听,都什么年代了,怎么会有真命天子这么一说?”
“直到后来,我认识了你,知道你喜欢吃鱼,还知道你屁股上有一个红色胎记。我当时的心情,怎么说呢,我居然有些慌乱,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已经爱上了他。”
“所以,就算真命天子是我,你也会坚持爱他的,是吗?”
皇之夜的声音有些哽咽,看见她点了点头,原来,原来……
“后来的后来,我和他分开了,一个偶然的夜晚,他喝醉了酒,我才发现,他的臀部上也有一颗红痣,而这颗红痣,在酒醒之后就消失了,我当时响起了他喜欢养鳄鱼,才彻底明白过来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原来,兜兜转转,他一直,都在我面前。”
末了,皇之夜脸色颓然,转身,双拳握紧又分开,面前的女孩真的长大了,她爱的人,终究,不是他。
“夜哥哥,希望你找到自己的幸福。”
她在他身后冲着他的背影喊道,笑容灿烂地如冬日的阳光。
罢了,一声夜哥哥,足以。
“妈==咪,什么叫做真命天子?”
三岁大的北冰雪缩在上官糖的怀里,歪着小脑袋听妈==咪讲她和爹地的事情,时不时问一个问题。
上官糖chong溺地笑了笑,这是她和北汐绝一年前领养的小女娃,澈儿一直想要一个妹妹,无奈她怎么努力,生下来的却是小男娃,她回头看了看摇篮里吸吮着自己手指头的小男娃,心里暗暗发誓她不要再生了,痛死了!
“妈==咪?”
“真命天子就是命中注定会一辈子跟你在一起,一辈子保护你的人。妈==咪的真命天子是爹地。”
粉嘟嘟的小女娃撅了撅嘴,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
“那雪儿的真命天子是什么样子的呢?”
“雪儿的真命天子会对雪儿好,会爱雪儿,会保护雪儿,会一辈子都和雪儿在一起。”
北冰雪瞪大了眼睛,似乎难以置信的样子。
上官糖嘴角抽了抽,开始后悔跟三岁大的女儿讲这么深奥的东西,她一定是没听懂。
“那妈==咪,真命天子的身上会不会有什么标志?”
“有啊,你爹地屁股上有一颗红痣!”
一提这个,上官糖就来劲,他屁股上的红痣她就只见过一次,后来她怎么哄,他都不喝酒,不喝酒就看不了,真是可惜啊可惜,好想再看一次啊。
晚上,北汐绝从公司回来,北冰雪像一只小鸟一样飞过去,扑进他怀里。
“爹地亲亲。”
北汐绝笑了笑,弯下腰,任北冰雪在自己脸颊上亲了一个口水【口勿】,余光瞥见自家五岁大的宝贝儿子脸色很臭。
“老公,你回来啦——”
北汐绝打了一个寒颤,这声音,嗲死人不偿命。
上官糖腰间围着一条可爱的围裙,手里端着盘子在厨房与客厅之间穿梭着。
“老公,澈儿,雪儿,可以吃饭了哦。”
北汐绝嘴角一抽,将北冰雪抱上餐桌,自己也坐了下来。
“老公,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夹。”
北汐绝挑眉,看了看餐桌上的菜。
“这是什么?”
“唔,这是醉虾,这是米酒鸡块,这是酒酿丸子……”
“上官糖,你绝对是故意的!”
“唔,雪儿说她喜欢。”
上官糖心虚地别开了眼,将责任都推到了无辜的北冰雪身上,后者急忙茫然地点了点小脑袋,引来澈儿一声轻呲,雪儿急忙低下头,乖乖扒饭。
“糖糖,你确定要我吃?”
“嗯嗯嗯。”
“那么,如老婆所愿。”
一个小时后,澈儿和雪儿在客厅里看电视,上官糖收拾好,扯了扯北汐绝的袖子:“老公,我今天新买了一件衣服,你帮我看看好不好?”
北汐绝点了点头,她急忙拉着他上了楼。
沙发上,雪儿打了一个寒战,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澈儿,妈==咪好坏,怎么可以扔下她一个人呢?
卧室里,上官糖神秘兮兮地一个人进了换衣间,半晌,钻出一个小脑袋。
“老公,我背后的拉链拉不上了,你来帮我拉一下好不好?”
北汐绝心情大好,这个小女人的心思,一看就透,今晚,他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上官糖偷偷将手机按到摄像处,她发誓待会儿一定要拍到他屁股上的红痣。
背后一热,一只温热的大手已经抚上了她的后背。
“老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后背上,上官糖打了一个寒颤,稳住稳住,今晚的目标还未完成,同志必须稳住。
“老公,我帮你洗澡好不好?”
“好啊,一起洗。”
北汐绝将她翻转过来,一手扣住她的后腰,一手扶住她的后脑勺,低头,急切地【口勿】便落了下来。
“唔——”
上官糖瞪大了眼睛,不是要洗澡吗?
北汐绝紧紧按着她的后脑勺,身獭酢跤昧地摩擦着她的,感受到怀里的小女人身体越来越软,立刻加深了这个【口勿】,霸道灵活的舌头强硬地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辗转搅==弄。
“舒服吗?嗯?”
“舒,舒服。”
某人迷乱地点头,压根忘记了自己的“革命任务”。
北汐绝魅惑一笑么,长指一挑,她**的睡衣便滑落在腰间。
他眼神一暗,这个女人,居然没穿内==衣!
他俯下==身,一张嘴,便咬住她ting==立的ding==端,另一只手也不放松,爱==抚着另一边绵软。
“嗯!”
上官糖闷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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