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宁雅蓓猛地从桌边站起来,“我没心情听你讲这些..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吧。”
严南风面露痛苦,说得缓慢,“雅蓓,让我补偿你跟小曼,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太晚了,可是给我一个机会尽一下作父亲的责任!”
“秦小曼姓秦,她永远都姓秦!她的父亲是秦炎之!你要拿什么补偿?钱么?我丈夫也有钱,用不着你的严南风,你管好你的儿子!不要叫他来骚扰小曼,不要叫他再来骚扰我们家,我就谢谢你了”
说着,用愤怒掩饰着悲痛的女人,拿起自己的手包,头也不回走出了大门。只留下一个孤单而略显老态的男人,带着从未有过的颓废与愧疚,迟迟地,坐在桌前..
下班的高峰时段,街道上车水马龙,甫出大厦楼门,第一眼就望见了停在路边的车子,车窗摇了下来,一张挂着笑意的俊脸露了出来。
多日来刻骨的思念,终于在这一刻划上了句点,近乎雀跃着,秦小曼就要飞奔过去。却在甫一迈开脚步的瞬间,耳边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
脚步生生顿住,眼中飞扬的欣喜瞬间变成了失落,秦炎之从旁边走了过来。
“回家吧..”温文而雅的男人扭头望了望不远处打开车门走出来的年轻人,叹了口气。“小曼,回家吧。”
秦小曼近乎绝望地瞧着严子颂走近的脚步,又望了望一脸严肃的父亲,两难中低下了头。身体,似有千斤重,怎么也移动不了。她想他啊,想见他,哪怕只见一下。
“秦叔叔,你好。”严子颂轻快地走近,丝毫没有作为不受欢迎人士的自觉,倒是热络地打起了招呼。
一向清俊的脸上,竟也挂着无比灿烂的笑窖。
在他这超乎异常的熟络之下,秦炎之竟也拉不下脸来无视,只得带着些许无奈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阿姨今天没来?”严子颂显然不准备就这样结束这々人烦恼的话题,三个人中,只有他看不到别人脸上的神色,兀自继续着毫无意义的攀谈。
“恩。”无奈的父亲却有着非同寻常的修养,不愿交谈却也还是出于最基本的礼貌应了。
严子颂却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对方脸上的不悦之色,径自恭恭敬敬地走到了秦炎之跟前,
“秦叔叔,不知道您肯不肯赏脸吃个晚饭?全国书法协会的副会长邱礼亭老师最近刚好来b市出差,听说你们也是旧识,您知道,我对书法一窍不通,你肯赏脸的话,我们一起吃顿便饭,你们也好聚聚.。。”
秦炎之直到此时才打起精神来听到这对面年轻人的,这卑鄙的青年怎么能拿这种事情诱惑他?
秦炎之这一辈子没别的爱好,就只热衷于书法!
无可奈何中甚至带了些埋怨,真是抉择两难!
说什么旧识,旧识的定义是他认得当代书法家邱老师、而邱老师并不认得作为业余书法爱好者的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