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来在大风大浪中一直波澜不惊的男人,发现自己的心脏竟然跳得有些让人承受不住,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是这样。
“严南风,你精神不正常了是不是?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身后带着怒意的女声响起,他缓缓回过了身。
“雅蓓,”极力按捺着自己的情绪,控制着最沉稳的语调,“这么多年没见了,怎么脾气还是这么急?”
“你有事快说,我没兴趣跟你佘旧。”宁雅蓓带些赌气似的瞪了对面的男人一眼,严南风不由一笑,在桌旁坐下,烫过了茶具倒是为这面色不菩的女人倒了一盅茶。
“坐下,我们谈谈。”男人望着自己的手,微微有些抖。“谈谈小曼..”
原本拗着脾气根本不想坐下的女人,听到女儿的名字,也不禁愣了愣神,“小曼跟你没关系用不着你来谈!”
严南风从茶具中抬起头,望着宁雅蓓朝旁边的位子示了下意,在那温情却不自觉散发着威严的注视下,不情愿的女人还是妥协着坐了下来。
“雅蓓,你当年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如果当时知道了,以后的一切都会不一样。”
岁月,在这男人的身上刻下了深痕,磨掉了他年少时的棱角与青春却带来了愈加沉稳豁达的气质。
他近乎贪婪地瞧着对面的女人,此时的心情竟然是说不出的复杂。
她老了,年少时那充满括力的热情和激荡人心的羞涩全都不见了,可是即便,她的眼角已经爬上了皱纹目光中也不再有那种能把人烧起来的柔情,他仍旧觉得,她是最美的女人,这是他一生当中,曾经最爱的女人。
其实在这二十余年里,严南风并没有一直念着她,甚至可以说,他都没有经常想起她。
他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既然做出了抉择,要去承担责任,就不会再回头犹豫。
不管,再怎么困难,他这个人,最不缺的就是意志力与自制力。
就像这二十余载,他每天早晨五点钟起chuang晨跑的习惯,从未间断过雷打不动。
有些事,不能间断、哪怕一次,也不能放纵自己,因为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正如之于宁雅蓓,自从两个人分手之后,严南风一次都没有找过她见过她打听过她..任何与她有关联的事和人,都被他隔绝了起来。当这种几近自残式的自我压抑逐渐也演变成了种习惯,他知道,更加不能去打破它..直到,今天。
“为什么要告诉你?严南风,你以为人人都要抢你那严夫人的宝座么?没错,当初是我先喜欢的你是我死皮赖脸追的你,可这并不代表我可以无耻到要用一个孩子来留住一个男人!”
宁雅蓓没有做多余的挣扎,几乎等于瞬间默认了秦小曼跟他的关系,多年前的深到了解,她清楚地知道,这个男人今天既然能把她找到这里来,肯定就已经查证了事实,所有的狡辩和欺骗都是浪费时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