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费解,自从在wharton与严子颂结识,已经整整四年;并且在这个企业、也可以说是在严子颂的身边工作整整两年,无论是对公司、还是对这位总经理本人,他几乎都可以说称得上是死心踏地的尽忠尽责;
如果说这位曾经的学弟、现在的上司,对自己还有哪怕一丝不确定的因素的话,都不可能让他担任这个几乎参与公司所有重大事项的职务;
那么现在,当这位年轻的老总又把这件早就应该被确认的事情再次拿来确认,又是什么原因呢?
善于思考的特助并没有过多久,就被揭示了这其中的关键所在——
当他从严子颂那里接到准备在英属开曼群岛注册公司的指令之后,他终于想明白,在这之前的两次会谈,严子颂让他表的决心,不是对恒盛、也不是对瑞严、而是对他本人!
他甚至站在严子颂的立场上进行了考虑;比较着与自己相同职务的特助陈嘉平,他想了很久,觉得自己被挑上无疑是最妥贴不过的事情。
相对于从瑞严转调到恒盛的陈嘉平而言,自己几乎可算得上是严子颂的嫡系;从性格上讲,自己谨慎有余、灵活不足,可是相较于圆滑趋利的陈嘉平来说,更能让人放心;
最重要的,他是严子颂带过来的。
自从在wharton结识了这个学弟之后,他的所有工作成就几乎都与他有关。放弃他,就等于放弃之前这许多年的一切努力!
办公室的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到了二十一点,总经理办公室内依旧亮着灯;
严子颂从里面走了出来,神情疲惫却透着兴奋。
英挺的男人走到特助办公室,吴顺京从一堆工作中抬起头,“顺京,下班吧;走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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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一日劳动节,正是星期天。
秦小曼早早就开始梳妆准备起来;可临到换衣服的时候,还是惆怅了半晌。
被指责为“没品味”的那件蓝灰色小礼服,无论如何是没有勇气再买下来的。
最后只得另选了日子挑了一件米色的短款礼服;虽然是短袖、圆领的保守设计,颜色也很柔和,但却胜在裁剪合体;腰身处贴合得巧妙而不浮夸,完全符合童谣“不许显眼、不许掉身价”的标准。
怡生园酒楼的休息室里,秦小曼半趴半坐地瘫在沙发上面,看着精力充沛、而且兴奋异常的童谣把身上那件差一块钱两万的婚纱脱下来,只好认命似地再站起身仔细接好。
一清早那跃跃欲试的美妙心情,早已被这一天马不停蹄的劳累消耗殆尽。
陪着新娘化妆、做头发就用掉一个上午。
吃过午饭又开始张罗着到酒店里进行布置;然后跟着近三个小时在门口接待嘉宾,好不容易盼到晚宴开始,又被那风趣幽默、极擅长整人的司仪硬逼着跟伴郞进行了超级无奈的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