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叹声、倾羡声、埋怨声此起彼伏,秦小曼却哪里承受得来这样的阵势,只觉得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就像少穿了一件衣服那样尴尬至极,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这个人,难怪他永远是人群中最醒目的焦点,因为他从来就不懂低调这两个字怎么写。
他哪里是问她喜欢不喜欢,这简直就是要她的命啊!
正惶恐不安中,上天又派来了拯救她于水火之中的使者————不过这个天使身材微胖,言行也稍稍有些粗鲁;只听得看宿舍楼门的大婶一声怒吼,拿着手电筒急冲冲赶了过来,
“谁敢在草坪上放火?哪个系的???”
大家如鸟兽散……
炎炎夏日,骄阳似火。
像无数个平常的日子一样,繁忙而喧嚣的机场,来往的行人和送行的亲友自顾自地奔波、忙碌着。
秦小曼刚刚下了飞机,小心翼翼地站在到港出口的大门外,在人群中焦急地等待着严子颂的身影。她眼神忧虑地四处张望,一动不敢动,生怕被人看出什么倪端。
当严子颂远远望见那一袭白色纱裙的娇美女孩时,她就是这个样子。两只手紧紧抓着肩包捂在身前,不停扭动着上面的带子,一脸凄苦无助的表情。
“你怎么了?”严子颂疾行几步,扶住秦小曼的肩膀低头问道。
“严子颂……”许是盼了很久的人终于出现,此时她两只小鹿一般楚楚的眼眸像是瞬间寻到了救命的稻草,连话语都带出罕有的娇羞。
这一声愣是把严子颂的全身麻了个遍,愈发恋恋不舍地靠近了几分,“怎么了宝宝?”
“我……”秦小曼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兀自犹豫着要怎么开口,刚刚快下飞机的时候就觉得肚子痛,苦于机舱的洗手间提前半小时关闭了,根本去不成。
结果一下飞机就发觉不对劲了,不得不夹紧两条腿走路,好不容易蹭到了门口,却是再也移不出一步了。夏天的裙装原本就薄凉,她还不开眼地穿了个白色……可是,这究竟要怎么跟他说呢!
天哪,秦小曼,你真是糊涂得无可救药了!
“严子颂……我……那个……”秦小曼期期艾艾地,就是开不了口,背包带子都已经被她扭成了不可思议的形状。
“我们上车说好不好?”严子颂拉起她的手,柔声说道。
不料一脸哀怨的女孩根本纹丝未动,嗔怪而可怜地幽幽盯着不解风情的男人。
“我走不了……”她憋红着脸说了一句不挨边的话,跟着就低垂了晕红的脸庞,“我……那个……来了。”
严子颂愣了一秒钟,紧跟着瞧见眼前羞得无地自容的女孩子心情就荡漾开了。
她头垂得低,脸上的神色都看不到,可是她的羞涩顺着白皙的脖子一路慢慢爬了出来,几乎蔓延到了领口。
她的青稚就像一丝醉人的氤氲轻轻拨动着他的心弦,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她的温柔顺从就像一抹无色无味的毒药悄声浸透他的灵魂,让人痴痴缠缠无法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