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立刻派人去找!”
“等等!找人去王子宫中,就说我腹痛,王子如果有要事来不了,就想办法看住他,绝对不能让他见到辛德瑞拉!”
“是!”
吩咐完这些,维萨重重地跌落在床上,深深地闭上眼睛,她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只能祈祷了,但愿上帝不辜负。
“你就只能做这些吗?”
维萨猛然起身,埃罗公主正站在窗前扭头看她,理理压乱的发型,维萨恢复了公主的优雅,
“你什么时候来的?”
“回答我!你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埃罗气势咄咄逼人,维萨一噎,竟有些无言以对,苦笑道,
“还能怎么办?杀了她?我做不到。”
埃罗轻嗤一声,显得很无语,
“你的脑子真是摆设吗?杀人?愚蠢!”
顿了顿,埃罗不得不提醒她,
“你对哥哥一点儿信心都没有吗?为什么不亲口问问他的想法?”
辛德瑞拉穿行在王宫的殿宇间,步伐匆忙却不乱,她警惕地躲过巡逻的宫人悄无声息地潜进了王子的宫殿。
罗彻斯特感觉到今天的公主格外热情,亲自端茶倒水就算了,竟然撒娇要坐在自己腿上,从来没见过端庄的公主这个样子,罗彻斯特有一瞬间恍惚以为看到了辛德瑞拉,维萨把王子的不拒绝当做默认,放纵又甜蜜地坐在王子的腿上,搂着他劲瘦的腰,维萨想着以后该怎么养胖我的王子。
宫殿里的侍从悄然退散,温香软玉在怀王子还在淡定的继续阅读着奏章,维萨调整调整呼吸,斟酌了半天犹豫着怎么开口,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
原来王子看出来她有话要说,维萨软兮兮地先求一个护身符,
“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哦,你先答应我不生气我才说。”
罗彻斯特刷地翻到下一页,语气依旧平静无波,
“不说算了,你先下来,我腿麻了。”
竟然一点都不好奇自己要说什么!太过分了!腿麻?我偏要坐着!
“那个,嗯,”
“起来再说好吗,腿麻了。”
罗彻斯特扶着维萨起身,维萨正在酝酿语句没料到王子的突然动作,身体不稳就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罗彻斯特本来拿腿麻当借口,没想到一站起身还真的麻了一下,腿一颤向前倒去,正好公主搂住他的脖子往前勾,于是两人很亲密地脸对脸近距离交流了目光,这样的姿势从另一个角度看来就很像是接吻了。
辛德瑞拉紧紧捂住嘴巴才没惊醒二人,罗彻斯特最先反应过来,立刻站直身体推开公主,他正想说些什么打破尴尬的气氛,余光里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他僵在原地浑身冰冷。
“咳咳,所以你要起来跟我打声招呼会死啊!你是不是故意的!?哼!便宜你了!”
维萨似嗔似娇的话让罗彻斯特从眼神到心口都冷冻结冰,辛德瑞拉忍不住泪流满面,她内心交战着,仍旧怀抱着可怜的一点希望,满怀期冀的开口,
“罗彻斯特,你没有话要对我解释?告诉我这不是你,罗彻斯特,你死了吗?重生的罗彻斯特不记得辛德瑞拉了么?”
维萨垂下头攥着罗彻斯特的衣袖,当她不想面对的一幕终于发生,维萨选择了沉默,可罗彻斯特无法逃避,午夜梦回他无数次被这一幕惊醒直到成真,多想如梦里一样将她抱在怀里抚慰道歉,可他的怀里已经没有她的位置。
“如你所见。”
罗彻斯特用平静掩饰,淡淡地看着辛德瑞拉语气仿佛在说一句再平常不过的你好。
维萨觉得手指有些用过力而抽搐,因为过度紧张她眩晕了一下,罗彻斯特稳稳地将公主的头压向胸口,抵住那个撕痛的地方。
没有一句解释,她却听懂了,事实就摆在眼前,公主被他抱在怀里,而自己是他抛弃的过去。
没有预想过的悲伤,也不会痛到无法呼吸,她只是觉得大脑空白,连一个简单的转身离开都潇洒不起。
不记得自己后来说了什么,也忘了怎么离开的那里,好像噩梦中醒过来就到达了宫门,只要从这里出去就好了,心就不会这么痛了吧。
“辛德瑞拉,等等。”
埃罗叫住辛德瑞拉,却没想到对方根本没反应,侍女见主人被无视,恼怒地拦住辛德瑞拉,
“跪下!竟敢对公主无礼!”
埃罗阻止嚣张的侍女,转到她身前,将卷轴交到辛德瑞拉手里。辛德瑞拉麻木地接住卷轴,
“辛德瑞拉,这幅画相信对你摆脱情伤很有用,一定要看呀。”
埃罗打量打量辛德瑞拉,见她眼睫微动就知道自己的话被听进去了,不再多说埃罗让守卫牵来辛德瑞拉的马给她放行。
辛德瑞拉失魂落魄的背影渐行渐远,连同那张画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