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静养,说白了就是住在僻静地方,对事情不闻不问。福晋怎么可能做到呢?
“主子,您喝了药就会好的。”金贵道。
福晋没吱声,她这一年多来,喝的药太多了。似乎自打生了大阿哥,就浑身哪里都不对了。
尤其是月事,不是一两个月不见,就是一个月来几次。
时常腹痛,时常腰酸,明明还年轻,却如同行将就木一般的身子。
“你们去吧,我歇会。”福晋摆手:“看好大阿哥。”
唯一的安慰就是她有个健康的孩子。
大阿哥已经会走了,走得很稳。
福晋夜里开始服药,次日上午就开始出血。
一连两日没停过,太医的意思是非得这样五六天。
可马上就是端午节了,福晋如今不喝药也不成了。非得这样。
端午这一天,她拖着根本坐不住的身体,勉强自己坐着。
脸上上了厚厚的妆,掩饰苍白。
今儿掩饰住了脸,浑身那种憔悴和颓败也掩饰不住。
四爷其实早就看出来了,可他也看出福晋总是会逞能来了,所以配合福晋,没有戳穿。
格格们也不傻,都看出福晋是死撑着,于是到了夜里早早散了的时候,都走的飞快。
福晋被扶着进了内室,四爷就在门口道:“爷看福晋今日累了,就好生歇着吧。爷回去了,明儿一早还要进宫。”
福晋实在是没力气,只能应了一声是。
眼泪就已经出来了。
她希望四爷留下,希望四爷能陪她。
福晋并没有被四爷抱过几次,更没有被四爷亲吻过。
她也不懂得这些,她只是觉得,如果四爷留下能陪她坐着也好。
而今日的四爷呢,其实也并不是就狠心冷漠至此。
他要走,不是因为不耐烦福晋,而是觉得福晋既然这么掩饰,又匆忙叫人扶着进去,是不想叫他看见自己的样子。
四爷虽然不宠爱福晋,可毕竟是自己的嫡妻,长子的母亲,他不是丝毫不在意。
于是他是在配合福晋。
就这样,两口子彼此误会,一个以为四爷走是因为不耐烦,一个以为不留下才是全了福晋的心思。
出了正院。四爷长叹一声,没有再去别处的心思。
背着手带着苏培盛回前院去。
而福晋自打生了孩子之后,第一次哭的这么惨。
谁也没拦着,只是轻轻拍她的后背,金枝金贵都觉得这几个月福晋把自己逼着逼着都不像自己了。
哭一场也好,心里舒服了,说不定身子好的快一点。
可惜,不管怎么样,第二日福晋还是病倒了。
浑身发热,又急忙叫了太医来。
这一场,她陆陆续续又病了七八日才见好。好了之后,本来合身的衣裳又大了一圈。
叫人看着真心是可怜。
雅利奇远远的瞧着花园里被扶着走的福晋,就带着丁香和石竹躲开了。
算了,不像过去。
走远了,雅利奇幽幽一叹:“原来,傻人也不一定就有福。”
福晋绝不聪明,可她也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