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我们该怎么处理?”江山平问。
“不需要处理。”齐越回复。
江山平蹙眉,“不需要处理?”
“他们是特战队精英,这点小困难都无法克服,就不能称作为精英了。”齐越解释道。
江山平虽然是111团的总教官,但她的一切执教方针都是针对大众士兵,如此苛刻的训练条件,她倒是第一次见识到,不过齐越说的也没错,这些人都是万里挑一的人才,自然有自己强人一等的本事。
萧菁看了看两组分配的人选,公平公正,有强有弱,还算是平均,她道,“就按照这个计划进行,有赏有罚才能更好的促进大家的爆发力。”
“队长打算怎么个赏罚制度?”
“输了自然是打扫后勤一个月。”齐越道,“外加平日日常训练加强一倍。”
众人闻言,心里一紧,这特么也太狠了,打扫后勤就算了,还要没日没夜的练,教官果然是教官,一针见血,还不带给条活路的决绝。
怎么办,好想群殴他,以下犯下被关紧闭算了。
随着哨声一响,负责下游的两人分别是程臣与慕夕迟,两人几乎是同时压哨出发,逆流而上。
湍急的河水肆虐的打在两人身上,十分钟过去了,两人依旧只上升了几百米。
程臣被一个浪打过来,直接沉了下去,半天没有浮起来。
沿途两侧的女兵们见状犹豫着要不要下去来一场美女救英雄,正在千钧一发之际,这个家伙冒出了脑袋,正大口大口的吸着氧,吐出被呛进去的水。
“咳咳,咳咳。”程臣见着已经远离了自己的慕夕迟,一鼓作气的扑过去。
逆流而上,本身需要的是锻炼者的体力,稍有不慎被冲回原位算是小事,被冲进了海里怕是怎么也捞不回来了。
齐越推了推眼眶上的墨镜,凑到江山平面前,故作深沉的说着,“我对他们的表现不是很满意,江教官怎么看?”
江山平抬手遮了遮刺眼的阳光,她语气平平的回复道,“男兵们的表现还是不错,这种冲击力如果是普通人早就不知道被河水冲去什么地方了,而他们还能游到上游,对我而言,已经出乎意料了。”
齐越勾唇一笑,“我会期待接下来的女兵们表现。”
凌洁和赵晴是处在上游位置,从上游到下游只需要顺水而下便可,但同时也要控制好平衡力,同样的只要有任何分心,便是会被河水冲到岸边或者砸在礁石上。
想想那几乎是几十吨的力量同样施压着自己扑上去,怕是就算没有当场昏过去,也得在床上躺几天。
凌洁刚开始有些急于求成,刚下水就想着一鼓作气的滑下去,奈何她忽略了自己这如同羽毛一样薄弱的力量,在湍急的水流中,一个重心不稳就被卷着拍在了岸边,所幸她发现的及时,一把抱住一块不知道从哪里飘下来的浮木,暂时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赵晴趁势游出了几十米距离,遥遥领先的到达了下游位置。
“呼呼呼。”赵晴趴在岸边,浑身精疲力竭,大口大口的吸着氧,“这真不是普通人敢挑战的玩意儿。”
这一次接力的是两名女兵,两人一下水,还没有游过十米就被一个浪给卷了回来,不仅卷了回来,还被卷着倒退了几十米。
江山平眉头微蹙,在这种体能训练上,很明显女兵处于了劣势,虽然男兵的表现也不是特别优秀,但他们能够稳住自己,保持一个频率游到上岸,而女兵呢?不进反退,还半天爬不起来。
萧菁站在她身侧,不以为意道,“任何训练都不能急于求成,特别是特战队的训练,我们需要的日复一日反反复复的加强自己,才能确保战场上的弹无虚发,所以她们的表现并不是不好,而是这才刚开始,我们一步一步来。”
“队长说的没错,在我眼里这群姑娘已经是了不起的英雄了,她们可以驰骋在沙场上冒着枪林弹雨完成任务,今天这只是一次体能训练,我们都不需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尽力而为。”
“但也不能太过松懈,一根橡皮筋本身已经发挥了它极致的韧力,因为咱们的稍微松懈,它放松了些许,时间一长,她们便再也恢复不了当初的那股韧劲儿。”
“您说的对,看来我还得再重新计划一番训练计划,等到顾教官回来的时候,至少我能交一份不错的成绩单。”
萧菁笑而不语,她看了看时间,这个时候自家队长也应该快回来了。
一辆越野车驶进营区。
沈晟风看着空荡荡的军营,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下午三点。
“叭叭叭。”一辆越野车横冲直撞的驶进了营区,随后径直朝着沈晟风疯狂的驶来,眼见着要将他撞上之后才险险停下。
沈晟风面不改色的望着眼前这辆车上的男子,等待着他主动开口。
炎漠打开车门,直接开门见山道,“你家老三怎么回事?”
沈晟风有些不明他言语里的意思,没有作答复。
炎漠再次重复道,“我去过家里,看到了你家老三沈三分,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晟风走上行政大楼,“并没有什么异样。”
炎漠挡在他面前,“你是当我傻?”
“舅舅您突然出现在铁鹰队里就为了问我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您想我给您一个什么样的答案?我家老三真的出问题了?”
炎漠指着自己的右半边脸,愤怒的说着,“知道这是怎么造成的吗?”
沈晟风看了一眼,摇头,“我不清楚。”
炎漠张口就吼了一声,“老子跳楼摔得。”
“……”沈晟风像看待一个白痴一样看着大吼大叫又急又跳的自家舅舅。
炎漠安静了下来,仰头抚了抚额,“知道我在跳楼之前被你家三分做了什么吗?他电我,他把我电的精神紊乱了,然后我就幻想这自己会飞,我他妈就傻傻的从二楼上跳了下去,啪的一声摔得可惨可惨了,看看我那俊俏的脸蛋,破相了,摔破皮了。”
“……”沈晟风一声未吭的瞧着情急之下跑上了台阶然后一蹦一跳又窜了下来的舅舅,一时之间更加不知如何启齿,看得出来他需要安慰啊,可是自己好像又不会安慰人。
炎漠两眼含泪,“这不是最过分的,他让我吃了一花坛的花,听你家管家说那些花是昨天才种上的,今早才施了肥,还淋了特殊液体,知道什么是特殊液体吗?”
沈晟风默默的退后两步,和自家精神并不是很稳定的舅舅保持着一米以上的距离。
炎漠双手撑住自己的额头,咆哮着吼道,“我现在颜面尽失,在你家所有的佣人面前,警卫兵面前,还有我的副官面前,我的脸皮全破了。”
“舅舅,对于您的遭遇我深感遗憾,但节哀顺变。”
“……”炎漠推开他的手,“我还没死。”
沈晟风换了一个词,“十八年后您还是一条好汉。”
炎漠张开嘴,“老子没死。”
沈晟风再想了想,“忘川河,三生石,一碗孟婆汤,前程往事忘得一干二净,您会快乐的。”
“……”
沈晟风见他无话可说,挥了挥手,带着一种同情的目光,轻唤一声,“一路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