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看看吗?”林鸿锐问她。
“不去。我干活去。”阮秋月摇头,她觉得黑子姐姐还算聪明,一定能将田凤娥怼的说不出话来。
反而若是自己过去了,田凤娥可能会将战火苗头引到她身上,她岂不是平白给她吸引了火力。
林鸿锐嗯了声,见她出去洗脸刷牙,又不由地跟在后面,阮秋月向后斜睨一眼,见他一脸的欲言又止。
“有事要说?”
“……咳咳,没。”林鸿锐绷着脸,耳朵红红地摇头,视线转开,不好意思看她。
他是想要问她,她那个生理期结束后,他们俩人是不是就可以睡一块了。
不过,现在青天白日的,而且她的眼神又太清澈,让他根本就不好意思说出这样的……流氓话。
他不说,可阮秋月瞧他这样子,瞬间明白了他到底是因为何事才这样,因此,她的脸颊也变的红红的,心又开始扑通扑通的跳。
咳咳,她觉得这个事情吧,需要谈一谈。
不过,当然不是现在!
怎么也要等到晚上。
所以,她也装作不知,赶紧转过头开始洗脸刷牙,脸红心跳地期待他走开不要说这个事,可是,心底又想着他能说出来。
这纠结的小心思,让阮秋月在心底不由开始唾弃自己。
啧,矫情啊!
不过,林鸿锐终究脸皮薄,没说出口,和她说了声,就匆匆的离开家,去民兵队报道了。
阮秋月瞧着他的背影,又低头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肉,心想她要抓紧时间减肥了!
她家男人焦急的想吃肉了,啧,看他那着急样,所以,她这减肥……刻不容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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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你个贱人!你别不承认了,这坠子就是你的!你否认也没用,多少人都见过你之前戴着它呢。
贱人,就是你害死了我弟弟……呜呜呜……我咒你半夜出门遇见鬼,你不得好死啊!”
黑子姐姐坐在大门口,拍着大腿,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冲田凤娥破口大骂。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过这时候能得闲看热闹的,也都是一些不用下田干活的裹脚老太太,他们一边做活,一边看戏,顺便插两句嘴,别提多乐呵了!
“呦!这坠子看是个好东西。真是那小娥给黑子的,这可不就是定情信物啊……”
“对啊。这年头的年轻人就是喜欢乱来,一点都不听父母的话。”
“小翠啊,你可别骂那么狠,指不定人家肚子里现在怀了你家黑子的娃呢,也能给你家留个后……”
这话一说出来,老婆子们顿时哈哈大笑,嘲笑声,讥讽声更大了,还有模有样地说了起来,说她和黑子怎么个私通的。
躲在屋里的田凤娥,听着外面那些骂声,气的浑身发抖,双眼发红,呼吸困难,再听到后来那些越来越不堪的粗鄙话,更是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气昏过去。
她恨的咬咬牙,忍无可忍地从房间里冲出去,红着眼冲黑子姐姐吼道,“你别胡说八道!那吊坠是你昨天偷的我的!你污蔑我!我和你弟弟根本就没一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