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代表没有发生了。
可事实证明,他的想法仅是掩耳盗铃,没有什么实质性作用。
道过谢之后,夏星辰没再讲话,又继续转头看向病床上的夏父。
自此之后的一个小时内,她真的连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都不曾舍得施舍给墨少泽,像是全心贯注把心思都投在父亲身上,完全把墨少泽当成了空气。
倒是夏母,三番两次问墨少泽累不累,要不要坐一会儿。
墨少泽一一拒绝,视线死死落在夏星辰身上,他不信,不信这女人真这么很心,他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因此把父亲的病发都归在自己身上!
可整整一个小时过去了,夏星辰确实表现得比陌生人还要冷漠。
终于,夏母看不下去了,起身对墨少泽说:“少泽,你已经站了一个钟头了,要不坐会儿?伯父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你也不用太过于愧疚,没事的。”
她这么一说,夏星辰的目光竟瞬间投到了墨少泽身上。
不知为何,那目光中带着浓浓的审视和痛苦,她就像是在地狱边缘苦苦挣扎的人,一边又愧疚给父母造成的伤痛,一边又舍不得墨少泽。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看向墨少泽的时候,究竟是用的什么眼光。
当她的目光投过来时,墨少泽身躯狠狠一震,他甚至几不可察地倒退了一步。
多么可笑,看似无坚不摧的他,竟然别一个女人的眼神伤得体无完肤!
也就是在下一刻,他做出了决定,吸了口气,索性上前两步,直走到夏星辰面前,说:“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夏星辰怔住,当时她也不知道怎得,竟然完全没有看出墨少泽眼中的失望,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绝望。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墨少泽眼中的失望一寸寸融化成冷漠,比冬至时节的积雪还要冷上好几分。
他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像在嘲笑自己,又想在嘲笑夏星辰。
“我知道了,那就这样吧。”
说完,他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夏星辰从到了医院一直忍着没有落下的泪,竟然像是绝堤的洪水般汹涌不息地翻涌出来,全都砸在了地上,在木质地板上晕开一朵朵妖异的花儿。
夏母见样,心里像是被打翻了调味瓶,十分不是滋味。
她亲眼见证了墨少泽和夏星辰的决裂,知道这一次他们成功了,可是为什么,她现在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呢?看着女儿那么痛苦,她的心也跟着揪在一起。
夏母连忙上前,把女儿拥进怀中,不断抚着她的脊背,安慰:“没事没事,妈在这儿,你要是想做什么,就赶紧去做,妈不会拦着你的。”
她在暗指追会墨少泽的事情,可她越是这么说,夏星辰越是不愿意起来,她本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啊。
“妈,我不去了,我就陪在你和爸爸的身边,我哪儿也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