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听到里面的护士说伤口不算特别深,等在门外的战安安却没能松口气,反而有种后怕的感觉渐渐涌来。
在电梯的时候,陆沉跟她说,那个泼硫酸的男人的确是病人家属,老婆生孩子难产需要剖腹,他一开始觉得剖腹产花钱多,死活不同意,妇产科医生劝了又劝才勉强签字,可为时已晚,产妇刚上手术台就没呼吸了。
这人之前来医院妇产科闹过两三次,非要高额赔偿才肯罢休,可他老婆孩子的死不是院方的责任,自然不会给钱,他又不死心,这才闹到今天这种地步。
正巧舒雅跟那天劝他同意手术的医生长得很像,站在她旁边的战安安又是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就错把舒雅当成了报复对象。
泼出去的硫酸被舒雅躲开了,他恼羞成怒,也不管谁是谁,只想着先杀一个再说,正好战安安被推到他面前,他就顺势拉住了战安安的手腕。
战安安回想了一下,按照当时的位置角度,加上她被吓懵的状态,要是那个救她的女人没有出现,男人手里那把匕首,估计能扎进她的心脏。
或许……当场就死了都说不定。
可现在,她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救她的人却昏迷躺在里面,还有可能感染了艾滋……
战安安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加了整夜的班,现在又神经紧绷,她头疼,疼得开始拿额头撞墙,一下一下的,仿佛外部疼痛能缓解脑壳里面那种闷痛感似的。
突然,额头撞进一片柔软温热的掌心。
“别撞了,本来就不聪明,再撞下去,小心变得更傻。”
不用抬头,光听这声音,这语气,这直白的嘲讽,战安安就知道这只手的主人是陆沉。
这会儿她没有斗嘴的心思,声音闷闷地问道,“要是她真感染上艾滋病毒怎么办啊?”
“不会的。”
陆沉收回手,懒懒地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
一听就是敷衍的回答,战安安耷拉着眼角,斜了他一眼,“万一呢?”
“服用阻断药,准备接受治疗。”
陆沉的回答理智专业,可是一点都没能安慰到战安安,因为她知道,以现在的医学水平,艾滋病毒直接进入血液,一般是治不好的。
所幸,没等多久,传染科的化验结果就出来了——不管是那把匕首,还是黎夏的血样,都显示阴性。
直到亲眼看见化验单,战安安才狠狠松了口气,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护士给黎夏处理完伤口,见她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就又把她推到了病房。
战安安也跟了过去,神经放松下来,她盯着病床上的人看了半天,突然眼前一亮!
这个小姐姐!她见过!
这不就是昨天在城中村拍动作戏的女演员嘛!
看她跟男人打架,就被她迷的不要不要的,今天又被她救了一命,战安安觉得自己真的要被掰弯了!
就在这时,她手机响了一下。
是舒雅发来的语音消息。
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让她对舒雅失望至极。
这会儿完全没有心情去听舒雅说了什么,她脸色不好地按灭手机。
盯着病床上的小姐姐看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她又重新点开微信,找到哥哥的头像,手指轻快地敲下一句话。
“哥,别跟舒雅在一起,你要是真想结婚了,我这里有个特别合适的人选!人美条顺!包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