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却忽然想起来了。”
话说当时分开那会儿,在逃难的路上历南风伤了脑袋,把从前的事情忘记了。也没吵着再要找大娘和哥哥弟弟们了,所以她便没在提,后来遇到老朱,便嫁给了老朱。
可是没想到前阵子过年,他们夫妻俩没赶回去,历南风跟着卫大人夫妻俩过年,多喝了两杯,回来的是便摔了一跤,将头还给砸了个口子。
从前家里的这些事情,他也就想起来了。
“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吧?”卢氏有些担心的问道。
朱夫人摇头:“没,反倒是把从前忘记的事情都给想起来了。”
卢氏有些担心:“那朱老爷那里?”
“老朱从前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他也没过问过,我也没同他说,只是这次南风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我才告诉了他。南风那里也分得清楚好歹,老朱到底养了他许多年,虽无生之情,但有养之恩,所以大姐你也不必担心。”朱夫人知道她担心什么,所以便赶紧解释道。
卢氏听了,果然松了一口气:“正是这样的,这人不能不将道义。”
却听朱夫人又说道:“他说上次来,什么都没想起,老大跟着他说话,也没理回几句,如今想起来了,这良心痛得很,打算等清明的时候回来拜祭一下。”
至于说是拜祭谁,朱夫人倒没仔细说,反正大家心里有数就是。
只不过想起清尘先生还在这莲花坞,为的是什么,她心里也猜到一二,便劝着:“大姐,你也是一把年岁的人了,何必与老人家计较,如今我见他这样教孩子们,可见是真心的想弥补当初的事情。”
不过卢氏并不想多谈此事,摆了摆手:“那也是他在找的,你不必替他劝我。”
朱夫人也才止住了这话题,闻着厨房那边来的香气儿,忍不住叹道:“她这手艺,没人教也能到这一步,可见真是的遗传的了。”
说起慕宛央,卢氏便自豪得很,“可不是嘛,就是这丫头,实在调皮,这如今她夫君不在,我怕又更野了。”
提起小楼的夫君,朱夫人不由得担心起来:“大姐,你倒是实话与我说,这小楼究竟是个什么人?”
卢氏本不愿意说的,但想着这事儿最多也就瞒个三年五载的,又不能瞒一辈子,只道:“月沧漓。”然后便叹道:“你说两个没相干的人能认识,如今又非得要在一起,我有什么法子呢?”
朱夫人满脸吃惊,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这样说来,他这一次去……”
“正是这个意思,我也赞同他去,如果这点事情都办不成,以后如何能给阿央遮风挡雨。”
朱夫人连连点头。
两人说着,外面就传来了博裕他们三人下学回来的声音。
说是下学,也就是去年冬天里白木匠又带人给他们另辟了一处简单的小院子,反正总比在客栈里上课好,如今清尘先生也搬到了那里去,看样子是打算在这里落地生根,没有要在回草庐的意思了。
后面跟着小童扶着清尘过来。
朱夫人这才起身,“先生的身体倒是健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