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吊也是,屋子里没个伺候的人,也没人拦着自己。
但若等到了天亮,黄花菜都凉了。
所以这思前想后的,最后还是决定跳河。
如此一决定,她就立即起身穿了衣裳,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跌跌撞撞的摸着黑到了门边,将房门打开,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来,然后就下了楼去。
她也走得慢,也就是故意留些时间给伯父伯母,让他们能追上来。
可是这慢吞吞的走到了楼下,还不见人来,这心里不免觉得荒凉,心说到底不是自己的亲爹亲娘,自己弄出了这样大的动静,他们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到。
这越想越气,便想着一死了之,不但能让这莲花坞臭了名声,还能叫伯父伯母撕下这伪善的面目,于是就去开门。
可是那门栓子岂能是她这瘦弱无力的身子能拔下来的?
那可是大胖师傅和二胖师父一起别上的门栓子,岂能是别人能轻易打开的?
因此这累得半死不活的,不但没有将房门打开,人还累得晕死倒在地上。
她弄这样大的响动,方氏如何没听到?只是不愿意在起身管她。
倒是那温柔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生怕她自寻短见,到时候岂不是害了爹娘?于是赶紧下来,却见人晕死在门口,方松了一口气,这没出去就好。
不然自己还有些担心她这个时候爬到人家慕公子的被窝里去。
到时候只怕真的叫人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当下连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了,将她扶着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又不敢在去打扰爹娘,只能陪着给在这里干坐着。
至于慕宛央,听得这话离开,便直接回到厅里。
虽说此刻已晚,不过娘他们还没回来,所以博闻博容也和世安他们也在这里等着。
见慕宛央拿着药去,怒气冲冲而来,便问她怎么了?
慕宛央这会儿正气恼,也没打算给那温柔留什么颜面了,只将自己听来的这些话与他们说了。然后朝那久久没反应过来的博容和博闻问道:“你们与她也是认识了这许多年,难道就真的一点没看出来,她心思是这般恶毒么?”
博闻和博容虽然经常见到这温柔,但是还真没正经说过几句话,如此怎么晓得让的品性?
只是温先生的为人在那里摆着,而且大家平时看着温柔也是一副可爱天真的模样,自然是下意识的将她与这温先生的人品对等了。
两人纷纷摇头,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是特别的不舒服。又十分担心自家大哥真被算计,便朝慕宛央问道:“若是她真跑到祖母面前哭诉,说是大哥,那怎么办?”
慕宛央冷笑一声:“哼,天不亮就赶紧她滚蛋,咱们家又不缺银子,不赚她那点钱。”一面看着自己的手,只觉得恶心死:“下午该叫她疼死得了,还害得我跟这弄了那么久的污秽。”
彩湘和丽娘也无比的同情她,赶紧道:“没了柚子叶,不然明儿一早,我们去给你摘些柚子枝来熬水洗一洗,赶紧将这晦气洗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