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葫芦县和九层衙紧靠着,不如这寒衣节过后,自己去莲花坞拜访老先生。
一面看着这历南风,少年得意,如今不过三十不到的好年纪,就已经位居正五品同知,只怕他在这西云州任上待个两三年,待回了京城去,多半是那户部工部都抢着要他,当做那尚书种子来培养。
这般的大好前途,如今却还未曾娶妻,实在是叫人好奇不已,不过心里也琢磨起来,自家长女运气不好,这些年拖拖踏踏的,错过了好几门因缘,如今十九,也是个老姑娘了,也不知配与他如何?
不过看着这历南风风度翩翩,器宇轩昂,又是正五品的同知,只怕他真若是想要娶妻,莫说这样的小地方了,只怕是在京城,也叫诸多闺女挤着脑袋想要嫁到他家吧。
所以便将这心思给断绝了。
两人闲逛半天,各自归去,便坐等明早放榜。
话说茶楼之事传得再快,但那也不能当天就传到长徽书院去。
所以现在书院里的众人哪里晓得,他们还真是冤枉了慕家姑侄。
反而想起此事来,还愤怒不已,只觉得长徽书院的名声,这一次多半要被慕博裕给败光了。
当然,大家此刻还不放过慕博裕,大都因为那木德豪心里没底,不知各位大人可是会因为这名声之事,将慕博裕的名次排到后面去。
所以为了安全保险,他便留在了书院里,继续孜孜不倦的破坏人名声。
不过他这人是个有脑子有心计的,并没有直接去说那慕博裕怎样不好,反而是别人说慕博裕的时候,他便在一旁劝。
比如此刻,两位学生正愤恨的说着这件事情,只道那慕博裕正是长徽书院的此辱败类。
于是与提着食盒去看温先生的温柔一起的木德豪立即皱起了眉头,赶紧上前来朝两人道:“博裕兄此刻已离了书院,虽与咱们书院再无任何关系,但曾经往昔,大家总归是同窗一场,各位又何必如此揪着不放呢?”
那两人认出木德豪,觉得他的才学其实比慕博裕也差不了多少,可是这人品比起慕博裕那等贪慕虚荣之人,要好得太多了,当即便道:“我等没木兄这等胸怀,对于那等斯文败类,还能如此看待。”
温柔在后面听着,只觉得自己真傻,慕博裕真的对自己有情的话,怎么一句体己话也不曾与自己说过?他分明就是自私冷漠,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也亏得自己之前还想着非他不嫁。
一面又看着木德豪,听着这几位师兄的话,还真觉得他的人品远在那慕博裕之上,而且待自己又温柔。
连方才下楼梯之时,他能留意到自己的裙摆比往日长些,还特意提醒自己小心。
这等细心温柔之人,自己还有什么好挑剔的?而且他带自己有十分真心。这两日几乎都寸步不离的陪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慕博裕呢?他去家里除了找爹爹之外,可是单独与自己说过什么话?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于是她一下就认定了,这世间再也没有比木德豪好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