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罢了,哪里晓得到了别人口里,竟是如此不堪,气煞我也!”说着,还不忘朝桌子上锤了一拳。
她这一锤,引得屏风后面的人站起身朝这里望过来。
这屏风本身也就只是到人的肩膀,为的就是叫大家坐下来既然有自己的私密空间,又不影响观赏大厅里的说书表演。
所以对面一站起身来,就看到了慕宛央。
这些天慕宛央是出名了,不少人都认得她这个被慕博裕那个小白脸迷得晕头转向的千金小姐。
于是不免有些尴尬,当下讪讪的坐了回去。
刘姑娘见慕宛央一阵怒容,也是吓得不轻,想得她是会功夫的,生怕她与那些书生起冲突,只赶紧劝道:“妹妹别生气,不与他们一般见识。”
刚才大家没发现这里坐着的是慕宛央,所以自是在那头高谈阔论,压根没留意她们这里说什么。
可是如今知道了慕宛央的身份,也就都立着耳朵仔细听。
只是有人听到不与他们一般见识,顿时就不高兴了,起身朝着刘姑娘道:“姑娘此言差矣,若是行得正端得直,自然叫人无话可说,可若是……”一面还朝慕宛央这脸上瞟了过来。
心说这么个美貌的小姑娘,怎就看不出那慕博裕的算计呢?
慕宛央则是怒容满面:“若是什么啊?”
那书生里,其中一人见了,只赶紧朝朋友劝道:“好男不跟女斗,吴兄你何必与妇道人家争执?”
这话本没有什么,可是慕宛央在火气之中。
当下一把将屏风推开,朝着那书生质问起来:“是叫好男不跟女斗?你如此看不起女子,莫不是你娘不是女人?还是你乃石头里自己钻出来的?”
她推开屏风那一瞬间,就引来不少人探头探脑的,如今听得她这话, 见着是要吵起来了,便立即起身围观。
刘姑娘当下急得想要去劝,但是又觉得这些男人眼里,也太低看了女人。可就跟慕宛央说的那样,他们还是靠着女人生出来的……
那书生哪里和女人吵过架?当即就那脸上就一片青紫。
几个朋友一时也说话上话,只是刚才站起来开口说慕宛央的那人道:“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诚不欺我也!”
可是话音才落,慕宛央冷笑一声:“少断章取义,你怎么不说子还曾经曰过: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顿了一下,将几人扫视一回:“此乃说的是相处之道,于男子的角度来看,与女人的关系很难处理好;于官员的角度来看,是与平民的关系很难处理好。因为他们过份接近了他们就不知道何为谦逊,过份书院了会觉得怨恨!”
说罢,瞥了几人一眼,“以后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别乱说话,也是枉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之书,圣人若是有灵,听着你们如此歪曲他的原话,只怕棺材板都压不住,跳出来恨不得两戒尺打死你们。”
几个书生只气得满脸青紫,却是真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好半响才指着慕宛央道:“好你个舌灿莲花,我等说不过你,只是姑娘我也好心提醒你一句,今日那慕博裕能为了钱不顾名声与你在一起,倘若以后遇到了比你更有权有势的,只怕该是你倒霉了。”